无法再去相信了。
毕竟抛弃她的,一个是亲生父母,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养父。
在发现她痴傻之前,亲生父母对她也是很好很好的。
收留她的老道士,也曾对她视如己出,甚至在他消失的前一晚,还惦记着她喜欢吃鱼,念叨着明天要去河里抓条鱼来炖给她吃。
比起痴傻遭到双亲遗弃,这种毫无缘由的断崖式抛弃对她的伤害最大。从那以后,周歆再也没吃过鱼。
二十几年来,她不是没动过心,却因为这些经历无法全身心投入到感情之中。她像一只刺猬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想拥抱她,必须先遍体鳞伤。她又像一只狸猫,时近时远时冷时热,现代人思想开放,渐渐都将她视作海王。
可她根本没有鱼塘。
周歆用力回抱沈既白,“其实在尽欢楼那天我就想和你说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我以后会尽量改的,我每天都向你表达我的喜欢直到你听腻了为止,好不好?”
“今日份何时说?”
她搂着他的脖颈,轻啄他的唇瓣,“我爱你,沈既白。”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吻了过来。
周歆本能地回应着,二人相拥着吻得难舍难分,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凌乱的呼吸和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跳声。
一阵意乱情迷过后,她被沈既白压在了床榻上,整个身体都紧密地和他贴合在一处,流连于唇齿间的亲吻也愈来愈深入,带着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凶猛。渐渐地,他似乎不再满足,柔软的唇舌渐渐下移,在她的脖颈间吮吸,啃咬,似乎要将她吞之入腹。
他的手也不再老实,仿佛彻底打破了君子的禁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慢慢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回荡在房中的呼吸愈来愈重,愈来愈沉,直至夹杂了一声轻喘,沈既白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手撑在她脸侧,眷恋地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便翻身躺在她身边,抱着她,闭上了双眼。
周歆:“?”
她眨了眨眼,心道,气氛都到这了,怎么突然就急刹车了?
她扭头看向沈既白。
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呼吸也很均匀,只唇瓣微微有点红,完全看不出上一刻究竟在做什么。
周歆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沈既白,你不会不行吧?”
闻言,他赫然睁开双眼,微微有些失笑。
“别闹。”沈既白抓住了在下身捣乱的那只手,“无媒无聘是为苟合,我还没这么禽兽。”
周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