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祠设在府内。特请了魏国公主持,这日起不但韩稷正式更名为萧稷,陈王府列代先人灵位也在这日进驻,而后萧家姐弟认祖归宗,辛乙和沈雁也在祠堂里正式行了礼,而辛乙终于也成为萧家名正言顺的大姑老爷。
有了宗祠,萧家看起来就越发像模像样了。
沈雁说话算话,翌日用了早饭,就与辛乙去往韩家了。萧霭妤没去,因为辛乙经过一年时间的研究,最近已经准备对她脸上的伤疤行恢复治疗。这几日许是就要开始动刀子了,辛乙让她在家里服一些安神静气的汤药。
“你姐姐是个大美人。”辛乙总是拢着手,带着微笑,这么跟她和萧稷说。“在我心里,她一点也不比传奇的陈王妃要差。”
沈雁也总是报以微笑,她本来就觉得萧霭妤很美,一个坚韧而有大爱的女子,如何不美?
到了韩家,先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看见辛乙也是欢喜,着人取了双玉如意来,给了他道:“你和霭妤不办酒,弄得我也没有喜酒吃,只好趁你来的时候给点心意你们了。”
辛乙要推,沈雁笑道:“姐夫可莫推,长辈赐,不敢辞。”
辛乙遂微笑,施礼受了。
这里闲坐了一阵,韩耘也过来了,太夫人显然并不知道鄂氏曾经唤过韩稷名字的事,但辛乙隔三差五会来给鄂氏看诊她是知道的,也没多留他们,派了春梅亲送沈雁往正房去。
太夫人的意思要留她在这里吃茶的,鄂氏虽然不是什么恶症,但沈雁怀着身孕,总是有怕过病气一说,不过沈雁此来乃是要看看鄂氏究竟,也就不顾忌这层了,到了正房,便坐在隔壁耳房里吃茶等待。
耳房与鄂氏正房仅有一墙之隔,墙壁乃是木趟栊,敞开两扇门,那边的动静一览无遗。
鄂氏在床上躺了两年,早先的清丽已然不复存在,如今躺在床上的,只是具枯瘦苍白的身体。辛乙从在榻下给她诊脉,伸出来的手指修长如爪,骨节突立,而指甲也失去了光泽。但她的身体却是柔软的,辛乙和丫鬟们挪动她的手和头部时,很容易便能做到,甚至还有些像是在微微地配合。
韩耘紧盯着那头,一双手时而抬起时而放下。
片刻后辛乙收了手,又上去察看她的双眼和呼吸,一会儿退回来直起身。
“怎么样?”韩耘连忙问。
辛乙拿湿帕子擦手,一面望着他们道:“的确像是有苏醒的迹象,我在诊脉时,她的脉搏是有些快的,而我在看她的眼睛时,眼珠也有转动,她应该是已经能感受到外界的刺激了。我试试扎针,看看能不能加快苏醒速度。”
“那太好了!那姐夫您快点儿!”韩耘催促起来。
沈雁安抚他:“别着急,你姐夫会有数的。”
辛乙这里打开医箱,拿沸煮过银针,这里碧莲等扶起鄂氏,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垫高,便就着手起来。
太夫人这里听了春梅回去说起,也是十分关心,到底披了大氅到荣熙堂来了。
韩耘让下人往耳房里薰炉里烧旺了炭火,又备了茶点,舒适倒是舒适,就是心下焦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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