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现在市上面上成衣物美价廉,自己扯布做衣服的越来越少了,如此一来,我们这批发和零售两条路都被堵死了。”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低迷起来,就连崔家的两个孩子都默默地放下了碗筷。
谈湘想了想,说道:
“崔主任,厂里门店的布料我看过,质量挺好的,你们有没有想过稍微加工一下再卖呢?”
“你是做成衣服?那不行,我们厂是纺织厂又不是制衣厂,别看这两个都是和布打交道的,实际上可是天差地别,机器、员工和技术上,完全不一样。”崔主任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衣服不行,那床单枕套呢?”谈湘说道。
崔主任只感觉灵光一闪,莫名觉得这个想法似乎可以一试。
“大侄女,你再给我细讲讲!”崔科长激动的说道。
“要知道,这床单枕套的需求量可不低,不说日常需求,婚丧嫁娶这些可是刚需,厂里有现成的布料,只要简单的缝制,那我们卖的可就不是布料,而是成品了,据我所知,县里还没有其他厂生产床上用品呢。”
“对!没有!这点我最清楚了,我们厂以前主要的客户之一就是省制衣厂,他们有个部门就是专门做床单这些的,去年他们换了供应商,不再在我们这采购了,对我们厂的生意影响非常大,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做呢!”
“崔主任,恕我直言,厂里对的印花机是不是很多年没制过新版了?这些花样还是好些年前的吧?”
“你说的对,厂里来来去去就这几个花样,我也提议过换换花样,以前是没必要,不愁卖,现在是想换也没有资金了,厂领导恐怕不愿意把钱投在这里面,再说,就算领导同意了,我们也找不到好看的花样呀,我们厂哪有这种人才呀。” “崔主任,如果我这里有花样,你们厂的师傅会制版吗?”
崔主任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一拍大腿说道:
“对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老崔,你说谁呀?”康科长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老杨呀!他可是我们厂的老员工了,七二年引入那台新的印花机的时候从沪市那边招过来的,十年前他就给厂里提建议说要制新的版,厂里领导当时只觉得多此一举,没理会他。”
“大侄女,你那真的有新花样?”崔主任转过头来朝谈湘确认道,他似是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