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连着胯下的坐骑多是黑马,从天上俯视下去,仿佛看见一股狂涌咆哮的黑潮,疯狂地向目标狠狠地噬去。
看似浑厚的河内军大阵,在这股气焰滔天的恶浪面前,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就算双重qiāng盾阵列坚若磐石,想要阻挡住雪崩似的浪头,似乎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长qiāng阵,起!”
随着一声怒吼,看似毫无作用的刀盾兵、格斗兵,纷纷蹲到地上,双手抓住三丈长的重qiāng,末端抵在地面,两三个人配合着,用自己的肩膀、腰肢扛起,三尺长的qiāng尖斜着往上,对着西凉精骑露出嗜血的獠牙。
大阵后方,集中使用的大黄n-u和居高临下的弓手,连续三轮速shè,试图截断西凉精骑掀起的狂潮,临时制造出一条隔离带。
可惜,西凉军冲锋的速度太快了,他们就像刑场上坦然赴死的义士,不顾一切地策马冲上qiāng盾大阵,用坐骑和自己的身体,为后面的伙伴打开胜利的通道。
话说半吨重的战马,一旦速度提上去,其势能之大,就是一颗重型投石机投出的巨石,恁凭人的意志坚若磐石,战场之上还是要尊重事实。
“哗啦……哗啦”
双重qiāng盾大阵,瞬息间就被西凉精骑冲塌崩溃,河内军的大阵转眼就像是被饿狼啃噬过,残缺不齐地都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可是,付出的代价实在过于惨重,第一轮接触的双方,主攻的西凉精骑固然被密密麻麻长qiāng贯穿身体死去,不顾他们强大无比的势能,也摧枯拉朽地彻底破坏河内军的阵形。
在地面高速滑行的战马,根本不能用普通手段停住,接连撞死七八个人后,才用尽冲势而减速顿住,停在更加浑厚的长qiāng阵前面。
王匡默然无视麾下将士的伤亡,毕竟河内军的两翼和后方还是相当完整,更别说就在附近接应的破虏军,那头矢志报仇雪恨的江东之虎,求战**之盛,连他这位宦海沉浮多年的人精都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