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是有私心不假,不过他也是沐浴两汉四百年帝国荣光的大汉子民,一个有心锄jiān,且出力甚多的忠臣,自然看不得一群“布衣”爬到他们的头上指手划脚。
可惜,天下坐二望一的西凉军,尚且不是炼气士的对手,浩浩dàngdàng的强盛军势,转眼间就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残兵败将,各自逃命去了。
如今的朝廷,尽管有武力当世第一的温侯吕布,也有边军出身的并州兵,以及京城洛阳南北两军的残部,不过与西凉军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就算王允有心反驳,却也无可否认的事实。
温侯吕布看出自己的便宜老丈人神色失落,就忍不住开口劝慰:“子师公,据说此子成道如此之快,是借助大汉龙气之故,实为如今天下保汉阵营中,屈指可数的驻世仙真。他不敢不听朝廷的命令!坞之战,势在必行,我以朝廷名义发布命令,此子默然领受,果然剿灭了西凉军嫡系残部,这就是大义的名分,成了君臣的格局。我担心,朝中大臣有鉴于此,脑子一热,试图凭此拿捏此子……”
王允立即明白过来,用斩金截铁的语气喝到:“这是自寻死路!朝臣连董仲颖都钳制不住,还想号令击溃西凉军的炼气士,谁给他们的胆子?”
温侯吕布不得不耐心解释:“子师公,朝中重臣多是出自世家门阀,自视甚高,偏偏目光短浅,看不得长远,否则就不会闹到如今的局面。依我看,想要压制炼气士,重新夺回天下,我们必须摒弃成见,联起手来保住汉室,保住朝廷,重建龙气法禁!”
王允听了这话,默然片刻,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温侯所言深得我心。不过,保汉之事,恐怕为时已晚。据我所知,各州各地的世家门阀,被下山的旁门左道之士祸害地够呛,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就算齐心合力,也未必能重建龙气法禁。”
就在这时,叶知秋在城墙箭塔yin影处走出来,感慨万千地道:“疾风知劲草,板dàng识诚臣!没想到,子师公和温侯竟然也是心忧社稷,想必看出如今时局的微妙变动。”
“谁?”
温侯吕布立即伸手,将尚书令、司徒王允揽到身后,挺起胸膛,无所畏惧地遮挡住。他隐约知道来人身份,竟然能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左近,武人的灵觉根本没有发现,这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