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视术都施展不开来,否则就会看见禁制中无数血影幢幢,听到连绵不绝的鬼哭狼嚎怪啸。
玄德公如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道将”弄出如此大的阵仗,知道接下来说的必定是机密,当下心神一凛,也没有在主位坐下,而是站在书桌前,伸手按在笔洗上,把玩着一支银毫狐笔。
叶知秋布置停当,慢慢地转过身来,右手手指指着洛阳的方向:“大权旁落,事不可为!明公还是早做打算!”
刘备暗中松了口气,随即感到莫名的悲凉:“叶兄弟,果真如此?我观冀州郡县世家豪强,受旁门左道宗派压制,已经苦不堪言,袁公路在时还有观望,待我击溃袁家私军,将其潜在势力连根拔起,他们便主动来投。”
叶知秋当下直言:“世家必须死!明公须知,朝中重臣十有五六都是世家所出,其余二三都与世家关系紧密,朝廷官吏甚多,官署衙门不少,寒门子弟却无立锥之地。久而久之,朝政大事决于世家,臣强主弱,皇权受到钳制,皇帝便成了傀儡。明公可别忘记霍光、梁冀之事,都是世家所出的权臣,若是没有天下过半数世家的支持,怎能行废立皇帝之事。”
刘备知道这是事实,不过他还想争取一二:“叶兄弟,据我所知,中原九州泰半落到旁门左道宗派之手,修士自诩伟力归于自身,肆无忌惮地压榨世家豪强。我等若是举起义旗,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定会闻风景从。”
叶知秋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明公所言甚是,不过眼下的实力,做这州牧大位,尚且勉勉强强,想要压制旁门左道,只能统合中原九州,重建龙气法禁。可是,旁门左道诸宗派刚刚挣脱枷锁,岂会容许明公行此大事。恐怕连玄门三教都会亲自出手,与你为难。”
刘备听到这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叶知秋,看地他都不好意思起来:“我有叶兄弟,天下之大,旁门左道算什么?压倒玄门大教也不再话下。”
叶知秋苦笑连连地摇头:“三十六旁门多是虎狼之辈,道行功法颇为可观。七十二左道中,奇诡之士也为数不少,更别说玄门三教的高弟,都是挟泰山以超北海的仙真。本道孑然一身,保汉阵营修士仅余我一人而已,就是铁打的身子,经得起几锤子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