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悻悻地又回到队部,赵金发问:“那这事儿还查不查了?”
刘明辉一下子也觉得兴致全无,就说:“算了把,明天再说”
赵金发见事已至此,就拿了床单毛巾,给那有蓉和崔明丽带回去了,强忍着没说吴放歌挨揍的事
其实吴放歌和郑雪雯之间虽然亲昵,可到目前为止却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按说吴放歌人生经历丰富,而且无论前世今生都早已不是童子鸡了,可每次还是受不了郑雪雯的调笑,而郑雪雯呢,似乎也总是以挑逗吴放歌为乐,刚才见面的时候人多不好下手,现在快睡觉了,正好过来逗他玩却不知道精彩处外面却有两个家伙在偷听
熄灯号想起的时候,吴放歌对郑雪雯说:“姐,我送你回去”
郑雪雯说:“我才不回去呢,今晚就睡你这儿”
吴放歌说:“那可不合适啊”
郑雪雯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都九十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
吴放歌说:“不是封建不封建的问题,好歹这里也是军营嘛”
郑雪雯说:“那有什么我看你们队长的家属也都在嘛,而且你现在好歹也是军官嘛”
吴放歌说:“姐,真的不方便啦”
郑雪雯说:“可我回去也不方便呐,这次就来了我一个女的,安排住房我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人家害怕嘛”
吴放歌说:“这军营里头还能出什么事儿?”
郑雪雯忽然嗤嗤直笑说:“当然不会出什么事儿,除了有人被莫名的暴打一顿”
吴放歌一下被说到痛处,顿时无语,过了半晌才说:“那你就这儿睡,我去你屋睡”
郑雪雯忙拦住他说:“你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我就是一个人害怕才来你这儿的嘛,你走了我不是又一个人了?”
没办法,只得打地铺
这下郑雪雯算是高兴了,打开自己的包包,把那些瓶瓶罐罐的都拿出来,兑好了热水,往脸上擦擦这个,涂涂那个,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事吴放歌到简单,直接拿了脸盆到外头水管子那儿几下就洗完了,虽然已经是九月底,但是吴放歌常年用冷水,早就不在乎了在回到屋里,衣服也不脱,往地铺上一躺,对郑雪雯说:“姐,记得关灯啊”
“嗯嗯”郑雪雯应着,继续哼着歌弄脸好容易弄完了,又换睡衣,换的时候还偷看了一眼吴放歌,心说:“好小子,居然没偷看”于是换好了睡衣又凑过去朝他的耳朵里吹气,吴放歌哀求道:“姐,别闹了,明天要是弄砸另外,我可就全省闻名了,估计半辈子都翻不起身呢”
“哼”郑雪雯果然听话,翻身上了吴放歌的单人床,拉过毛巾被盖上说:“你以为我来事为了谁呀,还不是来帮你扬名来了”
吴放歌说:“媒体是把双刃剑,要是我搞砸了,扬的可就是恶名了”
郑雪雯嘻嘻笑着说:“这我到不担心,你搞不砸的,万一你要搞砸了,我不发话,没人登你的新闻”
吴放歌说:“那也丢脸啊”
郑雪雯笑道:“你呀……行了,不骚扰你,睡觉睡觉”
原本应该是平静的一夜,偏偏又出了岔子,因为今天偏偏轮到吴放歌查哨
和平时期的查哨有明查和暗查两种明查说起来好笑,就是哨兵到了点去把值班军官叫起来在值班记录上签个字了事暗查就是值班军官自己掌握起床时间,一般是用闹钟出去查哨
轮训队白天的哨兵由勤务中队负责,晚上则由轮训队负责,男兵一人一哨,女兵两人一哨,今晚值哨的恰恰是女兵,而且是崔明丽和那有蓉
平时值哨,按照严格管理的要求吴放歌提出查哨都是暗查,但是毕竟是内地又是和平时期,所以最后大家都决定一周查两次暗哨,时间不定,可偏偏今晚是明查于是到了点儿,崔明丽和那有蓉就拿着值班记录本去找吴放歌,毕竟是男女有别,平时一般也就是敲敲窗子,把值班记录本放窗台上,等军官醒了,爬起来签个字就算完了可今天还没等崔明丽敲窗户,那有蓉下意识地把手往门上一按,门居然开了原来大大咧咧的郑雪雯往了反锁门
崔明丽见门开了,忙压地声音对那有蓉说:“你干嘛,快关上”
那有蓉关门的时候借着月光往里头一看说:“小丽不好了,吴教官睡掉地上了,秋凉呢”
崔明丽把值班记录往她手里一塞说:“那进去把他叫醒啊”
那有蓉说:“你去把,你和他熟”
崔明丽脸一红,不过天黑那有蓉看不见,说:“我还没结婚呢,你去”
“我去就我去!”那有蓉笑着进了屋,正准备弯腰喊人,脚下却被吴放歌的腿绊了一下,她身体失衡,又怕失足踩着吴放歌,于是一个踉跄,双手伸出扑倒了床上,两手都抓了个满把
接下来那声尖叫啊,简直惊天地而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