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忽然又有点放大,景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很委屈,声音小了很多像是告状似的:“我不知道,好像被绊到了……”
目前老师都已经走在前面了,江白昼和他在这里是等不到老师再前来的。江白昼没有犹豫,一反身让景帜趴在自己背上,冷静的说道:“我背你过去吧,估计离老师他们停留的位置还有点距离。”
毕竟受了伤,景帜也没有要逞强的意思,双臂一撑就到了江白昼的背上。他想要强行把眼泪给憋回去,两个手因为有伤也不知道该怎么揽对方。江白昼发觉他没有抱紧,便提醒:“手抱着我脖子。”
因为对方说了,景帜这才别别扭扭的将手微微拥住了他的脖子。对方的背很宽厚,背他的时候走路竟然都稳健的很,搞得景帜有点不好意思:“我会不会太重了,等会你……”
“不重。”江白昼回答的都不带迟疑。
这条路有点远,江白昼也不知道此时老师都到了哪个位置,他的步伐从始至终都很稳定。景帜有一瞬间在他的背上恍然过了很久的错觉,他的脚步太稳了,自己安逸的竟然有点想睡觉了。因为太累太疼了,景帜不自觉的将头趴上了他的背,喃喃道:“江哥,我一直说要叫你哥,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啊?”
“星历三月二。”江白昼说。
景帜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遗憾的说道:“你比我大六个月,可以叫哥。”
他这样说,江白昼的手更加放稳了一个位置。水泥路看起来格外漫长,等江白昼看到老师的影时,景帜已经睡着了。前面那些同学原本还在笑,好像还真有人拿着手机拍了两张照,不明所以的嘲笑:“我靠,江白昼跟景帜不会真的有一腿吧,搞基搞基了。”
听见这几声江白昼的眼神有些冷,走过去时跟陆侨远远的说道:“景帜受了很重的伤,让老师过来给他清理伤口包扎一下吧。”
原本陆侨也是带着笑意过来的,还想调侃两声,一听这消息连忙走过去把老师喊了过来。校医只有一位,他简单看了下伤势,吩咐江白昼:“还是得辛苦你一下,把他背着走去前面树荫下,我的医药箱都在那边。”
四人急匆匆走过去,校医没让其他人跟过来,以防太多人不太好。景帜迷迷糊糊的醒了,陆侨在旁边叹了口气说:“你还真安逸啊,受了这么多伤,竟然在他身上睡着了。”
但江白昼没说什么,景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谢谢你,江哥。”
出乎意料的,江白昼将他放到凳子上坐好,眉眼挑了一下:“之前不是叫我哥么,怎么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