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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是随随便便就能领回家的吗?景帜忽然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明明是看江白昼跟家里关系太僵想缓和一下,如果对方坚持不回去就算了,景帜大不了就跟他在宿舍呆在不会去得了。

    但万万没想到,现在江白昼不仅要回家,还得把他给带上。

    虽然景帜是个外向的人,去哪都能说话,但他也不是那种随便造访别人家里的人。完了完了,好像无形之中给自己添加了许多麻烦。望着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手,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试图清醒。

    这个悲伤的感觉直到实践结束的第三天,学校组织他们回校了。上课时,那老师布置任务,原本给所有人安排的是每人观察一周实验物品,但景帜这个状态仪器的摆弄会不太方便,老师犹豫两秒,还是说道:“景帜你就跟江白昼一起完成吧,你们两人一起写份报告给我。”

    周围响起了一阵嬉笑声。

    景帜讪讪,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许老师,我这样,怎么写?”

    许老师推了推眼镜,不假思索道:“你说,他写。”

    于是大家都笑的更欢了,景帜摸着自己的手腕,觉得这世界魔怔了。下了那节课,江白昼走在前面,景帜走在了他后面,他一点一点的观察着对方的各个踪迹。起先只是看下那背挺的够不够直,后来又研究了一下对方的腿够不够直。

    最后结论是腰细腿长,景帜羡慕不来。但观察没过多久,面前人的脚步忽然就停了,景帜一个没留神,彭的一下撞在了江白昼的背上。

    周围路过的人诡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好像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跑走了。景帜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前的江白昼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你没跟上来,所以我停下来看看。”

    “啊,你在等我啊?”景帜有些愣。

    “嗯。”江白昼淡淡道。

    景帜被感动了,毕竟以前江白昼可是独来独往的,如果舍友不说要一起,他一定就早早的先走了。难道是自己的特殊?

    他一笑,刚要接话,江白昼就打了个补丁:“你这样,怎么去食堂?还是我给你打包了带回宿舍再一起吃吧。”

    好吧,还是因为伤的原因。

    两人一道去了食堂,回来时正好碰见要出校的陆侨和夏平川,对方还吃着雪糕口齿不清的说:“晚上我们就不回宿舍了,去泡吧,你俩多担着点啊。”

    要是搁以前景帜也想跟着去,但他现在严重伤残一号,手受伤就是麻烦,干啥啥不行。景帜只能跟着江白昼回了宿舍,两人默默的吃完饭就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了。

    手上的伤口隔一天就已经结了痂,景帜第二天就没再麻烦江白昼给自己洗澡洗脸什么的。他找了衣服,自己套了保鲜膜,然后拿了个凳子去了浴室里洗澡。

    坐在水盆旁边洗方便许多,这样就不会被水打湿。景帜一不能淋浴而不能泡澡,他只能想了这个方法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