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啥事,江哥他背后面骨折了,这段时间要好好休养了。”景帜声音有点难过,但此时的江白昼好像正一点一点的捏紧了他的手指,好似再说不要伤心的话。
那边都松了一口气,但语气都在为他俩担忧。
明天上午有课,陆侨又说:“你们医院病房在哪,我明天下午跟小川去看你们。对了你得好好说说,怎么逃出来的,怎么打败对方的,这太传奇了,能载入史册……”
景帜心里想着,有句话说的还真有点道理,高手在民间,失手在阴间。
如果没有江白昼的拼死反抗,他们俩可能要结伴双宿双飞了。不过这话景帜没说,他才不敢现在开玩笑,本来看见江白昼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够心疼了,那自然得寸步不离的照顾他。
两人的病房是江妈妈安排的,刚好放了两张病床,但多余的位置也没有了。凌晨两点多景帜他妈才赶来医院,一打开病房就冲过来靠近门那边的床,哭着说:“小景,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会伤到眼睛的?”
然后被他抱着当成儿子的那人却喊了一声:“阿姨……”
江白昼的声音比较虚弱,声音很小,黎茵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她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病床睡的有些昏的景帜才醒过来气若游丝的说:“你儿子在这里……”
“哦,抱歉,抱歉孩子。”黎茵小心翼翼的将面前这个男生给放下去,然后才缓慢的移动到了儿子病床前,那眼神想要伸长脖子看,后又缩了回去,好像生怕他断胳膊断腿似的。发觉儿子什么事也没有,她总算放下心来,跟景帜嘱咐了几句才出去外边找地方睡。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人,只剩他们两个。
景帜翻了个身,隔着一点距离,看向被纱布包裹的江白昼。那一刻的他真的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安全都交给了对方,殊死搏斗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为了这个alpha而跳动。
景帜不明白那是什么情绪,他只知道,自己的腺体好像要为他而冲破阻碍了一样。
他没有继续睡,抬眼问江白昼:“你睡着了吗?”
万幸的是,江白昼说:“没有。”
记忆碎片好像在此时迷迷糊糊的涌入他的脑海,景帜却拼凑不起来,忍着疼痛说道:“我记得你抱我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
黑夜里涌动着无数按捺不住的星星之火,从窗户那微微透进来一点光亮,就这样打在江白昼的脸上。他好像被眷顾的神祗,安静而明亮,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景帜就那样一声不吭,静静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