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去到密室逃脱门口的时候,景帜的脚步还有些飘忽。其实他不怕鬼,但他怕黑。
初高中时候经常一个人回家,那时因为家庭变故房子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夜晚那条路基本只有自己一个人。
太黑了,有时候他常常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迷路了。
回家的路还很长,有时候走着走着哪怕遇上人了也没庆幸,心里还一阵担忧会不会是坏人。总之避无可避,只好隔了五六米绕过去。
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什么危险的地方了,景帜心想。不过他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听了江白昼的话,可能心里还是有所期待的吧。对于与江白昼的心,他大概了解了自己心里所想。
是不是喜欢,很清楚。
他也对江白昼有好感的,在对方还没有表明心迹时,景帜就无限依赖他。
密室逃脱的入口检票处做的也有些恐怖,门口放了个大骷髅,墙面上写着:“这是一场智商的赌博。”
也对,如果没有智商,恐怕人处在这种险境里,真的有危险。景帜跟在江白昼后边,脸上还有点怂怂的,他还是有些怕。前边江白昼已经检票完了,回头看着他:“走吧,我们进去。”
他只好抬步往前,但看到面前这个通道黑不溜秋的又没敢走,僵在原地不敢动了。偏偏这时江白昼看着他,竟是把手牵了过来,示意他:“牵着我吧,省的走丢。”
走丢倒不至于,但景帜真的很害怕。
出于害怕的角度,景帜没犹豫,把手伸了过去,跟对方握在了一起。但江白昼好像还不太满意,手指一伸,两人十指相扣。这么暧昧的接触让他的脸有些热,但此时还没空想那么多。
四周的墙壁很黑,应该是医院的建筑,往里面稍微走一些墙壁上就有深红色的血迹。景帜握着他的手没敢松,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周围的东西,生怕什么一不小心把两人给吓着了。
但江白昼的注意力显然没在这些上面,他往墙壁上走近,嗅了嗅,很淡漠的说道:“一种油漆罢了,那些黏糊糊的应该是番茄酱。”
他嫌脏,没去碰,景帜在旁边听的心脏一跳一跳的,结果这人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害怕的大气都不敢出,脚步发软,很小心的开口:“这个有几道门啊,我们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