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他的智商肯定被姓尚的蠢蛋给传染了。
给尚厚德盖了条薄毯子,免得他酒后着凉。尚阳捂着鼻子,推开客厅窗户透气。
偶然往下一瞥,他看见了黎青。
他插着兜,靠在门禁前的墙上,专注地望着阴沉的天色发呆。
黎青生性体弱怕冷,都六月梅雨季还穿着白色长袖薄卫衣,头发被微微淋湿了,些许湿发贴着额头上,乌黑色泽与瓷白面庞形成一种惊心动魄对比。
那俊朗容貌哪怕是六月梅雨里,隔着五层楼的空气,都令人眼前一亮。
尚阳手撑着窗棂,忍不住欣赏了十几秒,得意啧了一声。
这么好看的人。
是他家的。
“黎小花。”尚阳用手拢成一个话筒形状,对着楼下喊着,“抬头看你尚哥。”
黎青依言抬头。
尚阳隔着五楼,冲他做了个飞吻。
黎青看着他闹腾献宝,露出一个干净的笑。
楼下有电子门禁,黎青没卡进不来。尚阳猜到他大概是想等跟在其他住户后头进来。
本想下楼接他,尚阳瞥了尚厚德这烂醉样,打消了这念头。
他快步去玄关鞋架上拿了钥匙,又趴回了窗前,将钥匙和门禁一起扔了下去。
“黎小花,接好了。”
尚阳准头不行,黎青没接住钥匙。他往前走了两三步,将钥匙捡起来了,朝尚阳扬了一下,示意他要上楼了。
尚阳于是做着等黎青上楼的准备工作。
首先就是照顾尚厚德这已经睡着了的醉鬼。
将酒收好,尚阳又去浴室打了个热毛巾,给尚厚德擦了手脸,又把他拖到了沙发上躺着,盖上了毛毯。
他正忙活着,忽然听见尚厚德似乎在说话,断断续续,凑不成句。
“黎……对不起……我对不起……”
尚阳:?
他将耳朵贴过去,试着听了一下,跟着重复道。
“长云,我、对不起你?”
长云?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想到了什么,尚阳脸色霎时剧烈一变。
尚厚德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全身蜷缩成了一团,呜咽起来。
“长云,对不起。那一场大火,我对不起你,你的准考证……”
尚厚德仿佛极恐惧似的,整个人抖成了一团,嘴唇哆嗦着,呈现一种青白色。
“可是那火太可怕了,我害怕,我实在害怕……”
尚厚德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六年前。隔日就是高考,他要负责给学生带队,忙活了一天,趴在办公室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