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做得太赤*裸裸了。
乱糟糟如一团粥的议论声中,一个声音忽然冒出来:“那咱们到底怎么办?”
教室里霎时一静。
现在张秃鹫规定已经出来了,讨论什么都没用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怎么办,是选择独善其身,还是……
“你打算怎么办?”尚阳瞥向黎青,语气严肃。
“凉拌。”黎青冷冷道。
这话令尚阳与旁边皱着眉头不作声的徐成才都有些疑惑。
雷甜甜看向他:“凉拌是……怎么办?”
黎青含笑看向尚阳:“尚哥,明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不是说想看一场电影吗?”
尚阳何等聪明,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放松地朝背后一靠:“好。”
程城诚与徐成才和旁边几人还没明白过来:“可明天不是九月调考吗?你们去看电影了,月考怎么办?”
“凉拌。”黎青凛冽一笑:“不是说过了吗?”
众人这才明白他口中‘凉拌’是什么意思。
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了脑门,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还能这么玩’的惊诧,随即又是一阵桀骜隐忍的愤怒和畅快。
对啊。
为什么不行呢。
“凉拌!”
程城诚一拍桌子,徐成才露出一个微笑,雷甜甜踩着板凳,班上一众人对视几眼,目光炯炯发亮。
凉拌得好啊!
`
九月调考当天。
天气晴。
清晨七点,城镇小区已热热闹闹地醒了过来。
“嘟嘟嘟——”黎青晨跑回来,左手拎着两杯热豆浆、四个紫薯包,右手拎着一碗红油油的抄手,艰难地拨了个号。
to尚哥。
嘟嘟嘟——耳机里空荡拨号声一声又一声拉长着,紧接着戛然而止。
毫不意外地被挂断了。
七点十五分。
黎青笑了一下,将手机收回兜里,加快脚步。
一路依次穿过小区门口接送孩子上学的白领,嗷嗷哭着不肯上学的小孩、一大早就去棋牌室报道看牌的老头,腰间挎着篮子去菜市场和小贩讨价还价的老太太,睡过了头跨上自行车就匆匆出门的中学生……
黎青站在家门口,用钥匙开了门。
房间空气里还残存着昨晚开空调闷了一晚上的浑浊。
黎青将早餐放在桌上,拉开窗帘,推开了窗户。
唰——
清晨新鲜的空气与亮到发白的日光以及室外的热闹人声车声,汹涌地拥挤而进。床上的人往被子里又拱了拱。
“黎小青,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