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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着天空,僵卧在病床上时,有时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僵冷的尸体,正惶惶不安地走向一条未知归路。

    夜晚,尚厚德很久都没睡着。

    他忽然听见了身边的声音:“小尚?”

    尚厚德嗯了一声。

    “小尚,你说人活着这一辈子是有什么意思啊?”隔壁大老爷喃喃自语道,“我今年六十七,曾经爬上过珠峰,改`革`开`放我是第一批响应号召下海的,这一辈子我该拼的都拼了,结果还是拼不过命……”

    “从出生到长大,人一辈子奋斗了努力了,还是抗不过命,得了个病,所有一切都一了百了了……”

    “”

    “有什么意思啊。”

    尚厚德没说话。

    他没有答案。

    病房里陷入久久的沉默,仿若某种庞大的的巨兽令人胆寒的呼吸声,又仿佛深海的涨潮声,浪涛无声淹没上来,盖住了他们的口鼻。

    静得令人听得见心跳声的空气里,他听见了老大爷轻到听不见的呢喃。

    “小尚,有那么两个孝顺的儿子,你是个有福人啊。”

    “你是有福人啊。”

    ……

    “嗯。”尚厚德握紧了手中安眠药瓶,十指松开又抓紧,用干哑的声音道,“……我是个有福人。”

    当夜,陆大爷在仪器们的尖锐呼叫声中,被护士们七手八脚推了出去。

    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六万字左右完结。

    阿西吧,我加油写。

    但是这篇文真的很难写(就是我没天赋,笔力不行,叹气),_(:з」∠)_

    第75章 校草

    曾几何时,一位姓爱的大佬说过一句名言

    ——时间是相对的。

    十秒钟,在奥运田径赛场上是第一与第N名的区别,在抢救的黄金期里,是心电图上一条线直与曲的区别,在动物界里,是一轮或几轮生命萌芽与诞生。

    在尚阳与黎青这里,则是一场关于谁才是一家之主尊严之争。

    《时代在召唤》的音乐声响彻校园。操场上,高一高二学弟学妹们整齐排成方块,乌泱泱地做着操,蓝白相间的校服与天空颜色相应相合。

    一班里头,一场试卷竞赛热火朝天。

    一张黑板被分成两半,黎青与尚阳分立一侧,手持粉笔,同时解着一道数学题。

    比赛标准是最先写出三种解法的人胜。

    黎青站得笔直,手上动作不急不缓。

    尚阳双腿劈开,眼神灵动,奋笔疾书。

    一个个捧着奶茶,用笔盖卡着刘海,品着咖啡,端着泡面,啃着面包,匆匆跑去厕所又回来的学生纷纷围观,加油声阵阵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