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勉好笑的看着老太太,揽着她的肩膀,往门里头走,“阮妈,谁跟你说我逃学了?”
老太太嗔戚勉一眼,一手拉一个,“你俩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回来就回来了,想吃啥,我给你们做。”
“还是我家老太太/阮妈好。”
戚勉换了衣服,洗了个澡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宋宜比他更累,刚洗完澡就睡死在客房上,跟猪一样,喊也喊不醒。
戚勉打了两三局游戏,就听着老太太开始碎碎念。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聊天。
一会儿子说木兰家新来的孩子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的,爸妈居然闹离婚,年纪这么小又没人要...一会儿子又念叨着戚勉小时候。
戚勉一边打游戏,一边应付着老太太,“阮妈,你说谁?”
“哎呀呀,天老爷,就是我们隔壁的那家,我听木兰说,他家小侄子死活不进她家门。听说那孩子爸妈离婚了,这两天打官司呢。照顾不到他,才把他送到这的。说起来,那小娃娃你还认识呢...”老太太耳朵不好使,以为自己声音小,戚勉听不见,又接着碎碎念,“我家勉勉也可怜,才多大...”
门铃忽然想起,老太太跑到监控器那看了一眼,是个怪清秀的孩子。
“你是?”
“奶奶好,我是戚勉班级的负责人,来找戚勉。”
清冷的声音响起,戚勉脸色骤变,低骂了句,真是不该告诉俞斋自己家在哪。
俞斋竟然找到他家里了,戚勉忽然想起今天听别人说的,会长抓住逃学的...一顿毒打。
他咂咂嘴,总不好和自己看上的白天鹅动手。
“阮妈,头疼!”戚勉蹙眉,装着不舒服地咳了两声。
老太太吓了好大一跳,操心地跑了过来,又是摸着他的额头,又是给他煮蜂蜜水的。
俞斋站在玄关处,静静地看着戚勉自导自演。
戚勉假意不经意回头,喜出望外的看着玄关处脸色不大好的俞斋,踩着拖鞋缓缓走过去,“会,会长。你...咳咳咳,对不起,我生病了。”
“为什么带着宋宜逃军训?”
“啊,你不要误会。我制止过宋宜不要逃课,可他不听,反而还撺掇我逃课。我是不太愿意的。可是,我发烧了诶,烧成这样也要上学吗?”戚勉摸着自己温凉的额头,乖巧地点头,“那好吧,我去收拾收拾。”
俞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戚勉瘪瘪嘴,顺着他的手晃着手腕,像小孩子要糖一样,委屈的看着他。
“哥...”
俞斋神色淡然,收回衣袖。冰凉的掌心扣在戚勉额头上,掌心带着茧,不时挪动着,不知道是他的手太大还是戚勉天生脸小,覆上去的手掌占了他大半个额头,粗糙的手感带着俞斋天生的凉意,刺激的戚勉有些心乱。
要被拆穿了。
戚勉薄唇紧抿,心虚地看着俞斋,“斋哥,我认错。宋宜是主犯,我是从犯,你要从轻发落啊。逃学是我不对,但是阮妈还不知道我逃学,她年纪大,心脏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