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一向也不待见王凡,“各人自扫门前雪,你管人家俞斋干什么?俞斋考第一影响你了吗?考个十几整天就逼逼赖赖,烦不烦?”
“禾姐,你这话就不对了,”王凡咂咂嘴,“你说俞斋超出贺礼六十多分,这换个正常人谁能接受,更何况俞斋半路转过来,凭什么就突然成了会长?”
“你要说这里头没点儿猫腻儿,我自己都说不过去。他跟贺礼要没点儿啥事,那贴吧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那啥,是吧,勉哥?”
宋宜:“...”祝你好运小子!
下一秒,戚勉‘嘭’的一声踢开凳子,拿着书就朝王凡砸了下去。
“同性恋?啊?贺礼!”戚勉把他从座位上拉出来,揪着他领口,“你他妈再说俞斋一句试试!”
“俞斋能跟贺礼好?!”
“那他怎么不跟你好呢?!”
“俞斋他妈关你屁事啊,要不要我也把你送进医院?”
“...”
多亏一旁的王东跟宋宜拉着,王凡才没被打死。
他盯着个猪头脸,死活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直到上课,戚勉还是没能睡过去。
翻看着学校贴吧,脸越看越黑。
王凡至少没撒谎,贴吧里一清水的说俞斋抄袭,甚至把俞斋的家底搬了个底朝天。
“俞斋他妈有病你们知道吗?我上次亲眼看到他进了市里的精神病院,你说这个会不会遗传啊?!”
“难怪俞斋不爱跟人打交道,是不是自闭啊?”
“还有还有,我就问一句,有谁见过俞斋的爸爸,这个月的家长会,猜猜是俞斋的精神病妈妈来还是他爸?”
“难怪他要抄袭,考第一,原来这么惨!”
“...”
原来俞斋妈妈身体不舒服。
戚勉关了贴吧,心里更难受了,紧紧咬着嘴唇的肉,像堵了一块石头,又像被人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呼吸也跟着紧凑起来。
难怪俞斋不爱说话,也没有朋友。
家里条件也不好,他今天还把俞斋家里的盘子全打碎了。
那得多少钱啊。
戚勉平生第一次在网上破天荒的了解了盘子的价格。
一个三十多。
好贵。
戚勉叹了口气,前排的宋宜回头问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盘子那么贵?”戚勉踢了他一脚,“你爸不是什么局的吗!?这也不管?”
宋宜愣了愣,想着一个盘子能多贵,“...多少钱?”
“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