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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斋面冷心热,陶然面热心冷。

    这是宋宜的第一印象。

    宋宜在一旁拦酒,戚勉到底还是没喝那杯酒。

    可等到宋宜回头的时候,陶然已经不见了。

    宋宜回神,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突突地跳,他从小就这样,倒霉的却总是戚勉。

    初三那年,他眼皮跳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时候,才知道是戚勉爸妈没了。

    从那以后,戚勉就变了。

    想了想,他还是找了个借口去找了陶然。

    出了酒吧,外面的天气有些寒冷。

    酒吧的拐角处燃着一丝火星,偶尔下落几点火星沫子,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有烟味儿从那里传过来,不是很重,甚至掺杂着些好闻的冷柏木香。

    “那个电话,为什么挂掉?”

    声音比夜晚的寒凉更冷。

    俞斋斜倚在墙上,帽檐遮去了他大半张脸,背依旧挺的很直,拇指和食指夹着即将燃到头的香烟。

    对面的陶然听到他问这个,先是一惊,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

    昏暗的灯光下,陶然脸色惨白。

    看样子,两人在这里沉默有一阵了。

    宋宜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但他听出了俞斋的声音,却隐约感觉这两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试问,谁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跟一个男生躲在墙角?

    那根儿烟,是事前烟吧?

    这难道不是想做点什么?

    越是这么想,宋宜越是觉得他们两个有关系。

    陶然那个表情,无非就是俞斋说了什么‘爱不爱’,‘要不要’的话!

    他就说自己今天怎么突然眼皮跳,原来是捉奸啊!

    想到那头自己兄弟一腔火热的心血,嘴角的淤青,宋宜头顶一瓢凉水浇的彻底。

    想不到俞斋真是瞎了眼,能为了陶然跟戚勉动手,戚勉也是个不争气的,喜欢谁不行,非得喜欢这玩意儿。

    干脆拍了张照片,发给戚勉。

    镜头里的俞斋侧头看着陶然,似乎快要亲上去。

    嗬,呸!

    狗男男!

    宋宜搓了搓眼睛,嫌弃得要死,转身走了进去,他就不该跟着出来。

    “说话。”俞斋挑眉,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摁灭了手上的烟,经久不见波澜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暴躁的痞气。

    他不知道如果昨天赵穆没有通知他,戚勉会怎么样?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不敢想。

    戚勉肩上那几道伤口,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