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告诉你。”
“俞斋十岁的时候,发现我出轨了。”
戚勉惊讶的看着他,很快那股讶异就被心里的怒火压住。
俞风脸色淡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愧疚感,没有任何不安,似乎这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从头到尾都像个局外人。
俞风看着他的表情,笑了。
还是太年轻。
“那时候公司不稳定,我压力很大,郑美兰不解风情,所以我背着郑美兰和现任的夫人偷情,被俞斋歪打正着地撞见,那年他十岁。”俞风想起那个时候的俞斋,面上一片冷酷,“他的反应和你一样,冲上来对我又撕又咬,男娃娃吃点苦又怎么了?”
“那次他骨折进了医院。”俞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上的笔记本,“我记得我好像手下留情了。”
男孩子嘛,吃点苦又怎么了?
我记得我好像手下留情了。
戚勉听得心口一疼,连绵的痛意蔓延到全身。
俞斋那么骄傲一个人,他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把这些话说出来!
“哦,对了,你跟他上过床吗?”俞风问,“那你应该知道他右边的背上有块烧伤,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去他妹妹家闹事,被我一脚踹在了燃木壁炉上,你知道壁炉的温度有多高吗?”
俞风一字一字的往戚勉心上戳。
“十五岁,太不听话了。”俞风感叹着,“不过你也可能不知道,听说郑美兰带他去做了疤后修复。”
你知道燃木壁炉的温度有多高吗?
戚勉失神片刻,攥紧了拳头,心揪的一阵一阵的,努力把眼泪往回收。
他不知道俞斋身上有烧伤,俞斋从来都是正面对着戚勉,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他也会把戚勉抱的紧紧的。
他好像想起来了,俞斋从来没穿过短袖。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戚勉咬紧舌尖,刺激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听完。
俞风轻笑,“他从小就想打败我,所以他必须有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你知道他习惯性失眠么?”俞风说着,似乎越发觉得俞斋像他,“最狠的时候,一天只睡两个小时。”
“够努力吧。”
“活下来已经够难了,还要比别人更努力。”
“偏偏遇到了你。”
戚勉的防线被俞风几句话轻松击垮。
俞风看向戚勉身侧的车窗,欣赏着戚勉痛不欲生的表情,眸子里流露着精光,“他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只要跟你在一起,他只会是个废物。”
“戚勉,俞斋如果毁了,90%是你的功劳。”
“戚勉,我知道你背着俞斋报名了省里的钢琴晋级赛,”俞风开了车窗,点燃一支烟,烟雾随着风飘到戚勉眼睛里,眯红了眼。
“我可以帮你进到决赛,拿到加拿大皇家音乐学院唯一的录取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