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教他们,还得倒贴钱?”敖风更加惊讶,“这是什么道理?”
沈芜笑,知这事儿听上去违反常识,说道:“我是想培养他们的习惯,不用太久,顶多半年,他们能自主学习之后,便会接受学习,爱上学习,不再需要钱财的诱惑。而且这钱也是弥补他们,他们因学习少了种地的时间,就会少赚钱,他们也是要养家吃饭的,理想和馒头都要有啊。”
敖风听不懂她这些东西,就觉得她真是个大善人。
“沈姑娘,这世上要是多些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沈芜并不觉这是什么夸她的话,反而怅然道:“这世上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
敖风又对她行了大礼,这回沈芜反应快没让他弯下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非常投机的样子,宋楼兰进来都没能吸引住沈芜的目光,他倒也没有不高兴,非常有涵养地等着两人聊完,将敖风送走。
敖风瞧着将自己送出门外的宋楼兰,不知是开了哪一窍,对他说道:“宋老弟,要是喜欢就先下聘礼,将事情定下来,总是这样出出进进的,会坏了姑娘家的名声的。”
宋楼兰目露不耐,左颊的小酒窝盛着讽意,敖风跟没看出来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像沈姑娘这样的好姑娘,别让人捷足先登了。”
说完就潇洒地走了,没想过要等宋楼兰说两句感谢他的话。 宋下童将熬好的药塞他手里:“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的身份摆在这里,要不然我去安排一处居所,先收为外室吧。”
宋楼兰端着药,竟也不觉烫,不由怒问:“你们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对她有意思了?”
宋下童也急了,又不敢张扬,咬着牙问:“没意思,你为何硬要住人家屋子?昨晚你们都同居一室了!”
宋楼兰:“马车太小,我腿伸不直。”
宋下童顿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更不能轻易绕他:“那我叫你回去,你也不理我?”
家里高枕软卧他不睡,非要到这山沟沟里来受罪,还不愿意走。
宋楼兰不答他,反而骂道:“你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还能不能有点别的,报仇呢?大业呢?都被你吃啦?”
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比敖风要潇洒得多,端了药碗进去。
“报仇呢?大业呢?”宋下童不敢顶嘴,偷偷嘀咕,“你还知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