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常人视若珍宝的,难以获得的,患得患失的,他们不在乎。
他们不仅不在乎,还以此为乐。
这只是一个游戏罢了,玩得尽兴就好。
渐渐的,也就没人再对茉莉香片的色香味评头论足了,只有抓心挠肝地买或不买的纠结。
赵兴天天来替沈芜盯着,跟他一道的陈府伙计让他跟沈芜打听打听,掌柜的买哪一支,他好跟着买。 赵兴说是盯着茶价,其实只盯茉莉香片一种。
“昌平哥,我姐说掌柜的叫我们自己随便玩玩,她没有空闲参与这种小生意。”
这二人这些天,天天出入茶馆,身上戴着陈记的办事腰牌,好多人都盯着他们,听赵兴一个小童如此说,自然信了五分。
伙计昌平无限遗憾:“我也买了一点,投入少自然赚的也少,想博个大一些的,但又不知道选哪一支,唉——”
好多人也同他一样,而未说出口的是,他们也胆怯。
小老百姓赚钱不易,拿他们辛苦积攒的一点东西,去博,他们不敢。
当然也有那胆大的。
“听说了吗?三生巷的常三爷赚了钱,买下了咱鲁镇最好的酒楼醉仙居!”
“谁敢和常三爷比啊,他胆子多大,谁不知道。”
“不止常三爷,镇子上好几个大财主都买了,他们这些人玩的比我们大得多,不知道又得出多少个万贯家财的大富翁,有眼光的都跑去荆州府买产业去了。”
到晚间,赵兴将听到的这些闲言碎语也都转告了沈芜。
“收盘时茉莉香片涨到多少了?”
赵兴:“一百三十五吊八厘。”
这个价格已是正常市价的十倍,成本价的十五倍。
沈芜:“看来该入局的人都入局了,可是光入局还不够。”
市面上所有的茉莉香片都是从她手上流出的。
自从在悦来茶馆试水的效果不错以后,她就在渔利口组织村民们制作此茶,如今每户人家都在做,她手上已握有五百斤左右的货,而茶的保质期有限,她不能等太久。
这股风潮还得更流行,更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