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脸上也有些颓丧,接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询问道:“淑兰,暖暖这些日子有没有联系过你?”
沈淑兰眼睛里也闪过一丝落寞,而后道:“没有。”
一想到江暖暖现在一个人身在国外,还怀着孕被通缉,她的心都要碎了。 江震听完,也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安慰沈淑兰道:“你也放宽心,等她安全了,肯定会联系咱们的。”
可是,沈淑兰听完却突然暴躁了,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道:“放宽心?你都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现在过得好不好,我怎么能够放宽心?她江瑟瑟现在有钱有势好不威风,我的女儿呢?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甚至……我连她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她竟低声呜咽起来,更是让江震手足无措。
他在股东大会上怎么被羞辱都无所谓,只要妻女还安好就行,可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江暖暖的安危,心里也是没有十分底。
过了一会,他才道:“淑兰,是我对不住你们。”
沈淑兰还哭的没完,听完也是不理会他,整个屋子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此时此刻,国外。
江暖暖一身低调的黑衣黑裤黑帽子,一点妆也没有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只见她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似的,怯生生地看着周遭的景色。
这些日子,她过得根本不是人过得日子,所以走在街上,十分害怕又被什么人欺负了。
几天前。
她刚过来不久的时候,身上还有一点钱,那时候每天还能吃顿饱饭,住的不错。
可是有一天,她刚准备去住酒店的时候,发现警方带着枪正在搜查什么,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要知道靳封臣的势力是可以伸到国外的,现在肯定已经追踪过来了,一旦被他们抓住,可就全完了。
江暖暖害怕极了,也不敢去任何酒店里住,生怕哪里有悬赏通告,到时候别人要是想抓住她去领钱可太容易了。
没办法,她只好找了个破旧的公园长凳,在那里将就一晚上。
谁料,她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盖在身上的外套被人偷走了,外套里面的钱也都不翼而飞了。
她在国外无亲无故,现在没了钱,活得越来越艰难。
头两天她把身上的首饰卖了,还买了件黑色外套,吃了两顿饭,可是越到后面,她基本活不下去了。
不能去打工赚钱,也没有人能够帮助她,走投无路之下,她就只能去偷去抢了。
她第一次抢钱,就被人抓住了,痛打一顿,现在身上还钻心的疼。
她也尝试过乞讨,但这里的流浪汉太多了,每个人都想维护住自己的地盘,所以她被赶走了很多次,也没有得到任何施舍。
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点点滴滴,江暖暖就打了个寒颤,她摸索半天,从口袋里摸出半个偷来的面包,慢慢啃了起来。
只见,她眼里突然发狠,咬牙切齿道:“江瑟瑟,我一定要找你报仇,把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