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跟围巾都是骆书新自己的。
等应付完崔琪,骆书新再转头,街对面已经没人了。
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失落,骆书新的心反倒像是沉淀了下来。
拿着围巾跟文件上了车,骆书新本想从容回家,等待姜鉴再次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明明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了,又驾车绕了个弯子重回街对面扫街。
心里想的是如果能抓住他,一定要把他拽上车带回家。
可惜扫了一圈,一无所获。
于是骆书新绕了趟远,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预备着某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生活用品买完又去果蔬区转了一圈,预备把冰箱塞满。
他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家,几乎有些拿不下。
小巷子停车不方便,有很长一段距离需要步行。
骆书新边走边想,会不会突然从路边店里出来一个人,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然后跟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回家。
可惜没有。
一个人开门,拿东西进屋。
听到开门的动静,当归从柜子上跳下来绕着骆书新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脚踝。
骆书新揉了揉猫的小脑袋,
“他回来了。”
当归歪头。
没关系的,不是今天也可以是明天。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
同在一个城市,更何况他们还在彼此寻觅,会再见的。
想是这么想,可骆书新当天晚上还是失眠了。
如果不需要加班的话,骆书新一般睡得很早,他十七八的时候一天打四份工,身体透支的厉害,所以现在身体超负荷运转影响会很大。
可当晚骆书新十一点多还没睡着,只能起身去阳台抽了支烟。 可能是心境使然,他没开灯。
也正是因为没开灯,才让楼底下转悠的某人放松了警惕,压根不知道骆书新已经起来了。
香烟甚至还没点燃,骆书新的视线就捕捉到了某个身影。
仿佛本能一般,他立刻转身下楼,开门抓人。
好像生怕迟一秒那个人就跑了。
夜晚可能当真有放大情绪的功能,明明白天见面的时候还没那么急切,晚上却患得患失的厉害。
烟跟打火机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可能在阳台的时候就掉在地上了,也有可能进屋之后被他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院门被突然打开,姜鉴只知道发愣。
木木的看着眼前比自己略高的男人穿着睡衣和家居拖鞋黑着一张脸来抓自己的手。
手腕被骆书新捏的生疼,几乎是连拉带拽的被拖进了家——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姜鉴没有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