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糖也没那么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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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面要讲的题型年年必考,每一句都是重点,都记好了!”
顾忱松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每次听到育A的老师说这种话他就犯困。
题又没多难,还要反复营销,更何况他又不需要参加高考。
顾忱松在国外已跳级念到了大二,若不是贺雪郁非要闹着退婚,他也不至于暂时休学,提前回国。
不过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等贺雪郁回心转意,还是静待时机,彻底整垮秦峥嵘……
然而一想到那天,他不过说了几句重话,那个小矮子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顾忱松又有些犹豫。
要不……
还是整贺雪郁吧。
唰唰唰——
顾忱松正想着,却被一阵阵笔尖摩擦本子的响动扰了神。
是余茸记笔记的声音。
顾忱松微微皱眉一瞥,才上课10分钟,余茸的笔记已经写了一页半。
顾忱松不明白,坐在他旁边的人,明明应该是育A的纨绔之首,为什么一到上课就化身笔记狂魔,而这堂课还是物理课。
物理需要记什么笔记?又不是文科,理解不就完事了?
顾忱松偷偷瞄向余茸的笔记,竟发现那笔记有80%的内容都是物理老师无意识扯出的题外话,连标点符号都一个不落。
而余茸却用无比虔诚的态度聆听着,注视着,记录着。那求知若渴的目光,活像助学公益广告上的失学儿童。
……
顾忱松不禁开始怀疑,秦家小少爷成绩差,根本不是因为不用功,而是学习天赋天生为负。
在物理老师喝水的空隙,余茸也终于能停笔,喘了口气。
可余茸却发现身边的Omega之光,非但不好好听课,还愣愣地盯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老师刚说了这公式是重点,你怎么没画下来?”
余茸见顾忱松上课连笔记也不带,教材也不翻,不禁有些着急,连忙拿过顾忱松的物理书,翻到指定页,用他最心爱,平时只有必考题才拿出来画两笔的紫色荧光笔在公式旁边画了个重点号。
物理老师喝完水,抬头就看到坐在第三排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在欺负坐在他隔壁的漂亮男孩,往人家书上乱写乱画。
物理老师刚入职不久,人还没认全,但却对那个漂亮男孩印象极深。
不仅因为这男孩本就长着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更因为上周物理周考的第一就是他。
可恶,这么优秀的学生,怎么可以被坏孩子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