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松低下头,将余茸摇歪了的发带正了正,不经意拂过昨天余茸耳朵伸出来的地方,惹得余茸身体一震颤栗。
他立刻退后一步,与顾忱松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顾忱松,昨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顾忱松不由地冷下了脸:“你觉得我会对别人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如果我想说,今天全育A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秦峥嵘是个Omega。”
余茸有些被顾忱松的气势吓到:“我只是想以防万一……”
顾忱松却不依不饶:“还有什么叫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发生就是发生了,你现在身体里还留有我的信息素。”
这是让顾忱松最忍无可忍的,明明都已经做过这种亲密的程度了,为什么余茸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轻描淡写地让他忘记?
余茸是不是也对其他Alpha也说过这种话,他平时就是这样游戏人间的吗?
顾忱松的话像一个个石头打在余茸身上。
他身体里留有顾忱松的信息素?
这直接戳到了余茸的最痛处。
“信息素是会代谢掉的,让你忘了,你就快忘了嘛……”余茸咬着唇回道。
顾忱松冷笑一声:“对,是可以忘,但下次呢?下次情热期你没有我怎么办?秦峥嵘,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现在你的腺体学会了认人,你只能依靠我。”
腺体会认人?
怎么说得这么下流……
可余茸知道,顾忱松即便话说得不好听,却也是事实,身患绝症的他,俨然只剩顾忱松一剂救命药。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会跟顾忱松纠缠不清?
如果自己下半辈子只能依附顾忱松,那他还对得起秦少爷和雪雪吗?
余茸想到这里眼圈再次红了。
红得好像在顾忱松胸口直接插了一刀:“你哭什么?被我标记了很委屈吗?如果不是我,你昨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谢我救你一命就算了,还……”
还嫌弃他。
他的信息素有那么差吗!
余茸擦了擦眼泪:“昨天的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下次不会再打扰了。”
说罢,余茸撑着软软的腿,笨拙地跑走。
顾忱松看着余茸离去的背影,呼吸都气得乱了节奏。
不再打扰?
他到底想干什么?
***
这几日每天放学,余茸只做一件事,研究如何根治自己的抑制剂免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