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忱松逻辑太强,笨嘴笨舌的余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余茸想了半天才气鼓鼓地回道:“你这个比喻不恰当,雪雪不是货物,他是人,他有自己的思想!”
“我只知道,我们和贺家签了受法律保护的订婚书,上面有贺雪郁白纸黑字的签名,他既然有思想,那他的签字就有法律效力,一旦签了字,就必须履行责任。”
好复杂……余茸有些懵了,他根本不懂什么是订婚书,受不受法律保护,有钱人的世界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那……应该是他爸爸骗他签的,怎么能算数呢……”他语气虚了下来。
顾忱松耸耸肩:“这就是他们贺家内部的问题了,我又如何干涉?说到底,是我拿了份假合同,我还是受害者呢。”
余茸竟觉得顾忱松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似乎从头到尾都是贺雪郁的父亲想逼贺雪郁嫁人,以求与顾氏的合作。
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从小余茸就被如此教育。
贺雪郁的父亲起码除了这件事外还算疼贺雪郁,为了哄他,给了好几张卡让贺雪郁随便刷,想旅游就旅游,想败家就败家……余茸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有些羡慕。
只是蓦然,余茸又想到了那件更可气的事。
“顾忱松,我现在郑重其事告诉你,我和雪雪从头到尾就只是朋友关系,清白得很,我从没标记过他,更没有永久标记过!”
余茸提起这事,呼吸气得都急促了起来。
尽管他还不懂永久标记到底怎样操作,但他知道,如果一个Omega在婚前就被人永久标记,对方还不是Omega的结婚对象,会被整个社会唾弃。
顾忱松不禁被余茸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你没那功能。”
“……”什么功能?
这触及到了余茸的知识盲区。
顾忱松看余茸呆呆愣愣的反应,笑得更欢:“你该不会不懂什么是永久标记吧?”
顾忱松这样不加掩饰的嘲笑着实刺激到了余茸的自尊心。
“我当然懂!”余茸说得斩钉截铁,“我只是在警告你,警告你的家人,不要再造谣雪雪了,不然……不然我就对你们全家不客气!”
余茸一边恐吓着,一边搓了搓自己的小拳头,弄出了点软绵绵的响声。
顾忱松知道不能自己再笑了,腮帮子已经酸了。
“造谣?你怎么知道是我们顾家说的?”顾忱松逼近余茸,秀挺的鼻尖险些要戳到小兔子的圆脸蛋上,“有证据吗?”
“……”没有,是秦少爷猜的。
顾忱松读出了余茸神情中的心虚,笑得得意:“你这样不调查清楚就兴师问罪,才是造谣吧?”
“!”
余茸后悔极了,他这口才为什么要来找顾忱松争辩啊?
下一秒,余茸感觉到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机震了震,是秦峥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