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茸好不容易露出灿烂笑容的小脸,又扭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哭得停不下来。
秦嘉许脱下西服外套,罩在余茸身上,一边给小儿子擦眼泪,一边拍了拍了对方的背:“乖,外面风大,跟爸爸进屋吧!”
只是进了秦宅的大厅,余茸却看到了他此刻最不想见的人——余母。
“小耳朵,你可算回来了,你弟弟才偷了一点不值钱的破玩意,就被人抓起来了,你快把钱赔给人家吧!你那个Alpha呢?这是他家吗,请得什么都是下人?一路上对我凶巴巴的,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只是下一秒,余母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发现并不是余茸一个人进来,还有一个与余茸长得一模一样的孕夫,以及只从外表看,就明显能判断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中年男人。
瞬间,余母明白了一切。
“那个……小耳朵,妈还有事,先……”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嘉许请来的保镖按在椅子上:“让你走了吗?老实坐下!”
五分钟不到,几个凶猛的保镖又压了两个男人进了大厅,分别是余父和简竹的哥哥——简文。
除了简竹早逝的男嫂,和作为证人的张村医,所有涉案人员,均已到场。
“说吧,当年是怎么回事。”秦嘉许阴沉着脸,看向简文,眼神生生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这么多年来,看在简文是简竹的哥哥,秦嘉许即便对他再有不满,依旧供他衣食无忧,却没想到竟把这样的畜生,养在了身边。
“嘉许,你可别误会!当年小耳朵病弱,我就带他去求医,医生说已经没救了,我怕抱回去,死在简竹面前,他会崩溃,就……就丢在医院了,后来可能就被余家夫妇捡去了,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余父连忙附和:“对,是捡的,我和孩他妈看小耳朵可怜,就捡回去养了!”
“捡的?”秦嘉许冷笑,“张村医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姓余的那家多年无子,简文又刚好想卖孩子,是他帮忙在中间牵了线。”
简文当时并不知道弟弟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他既嫌小孩子哭闹烦人,更担心弟弟以后没能力养孩子,会赖上他,叫他出钱出力,给他丢俩拖油瓶,便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两个孽种卖了以绝后患,顺便赚一笔。
当时的余家出钱太少,他不肯卖身体健壮的秦峥嵘,就先将瘦小孱弱的余茸卖掉,后来又联系了一个愿意出高价的买家,却没想到秦老爷子先找上门来。
简文没想到孩子的父亲竟然是秦嘉许,他弟弟攀上了高枝,喜出望外。可一想到被卖掉的余茸,又担心秦家回头治他的罪,之能谎称余茸病死了。
“张村医?什么张村医!”简文彻底慌了,“我可不认识他,少栽赃我!”
“你不认识他?”管家爷爷愤然将张村医提供的银行流水甩在简文脸上,“那你每年给他偷偷转这么多钱?是在堵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