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季怀邈看着阮林的目光更深了,他捧住阮林的脸,急不可耐地吻他,让他只能闻见自己的气息。
阮林塞了条领带到季怀邈手里,季怀邈发愣,阮林贴着他说:“你随便怎么绑我。”
不得不说,随便想象一下,就让季怀邈呼吸急促。但是他没那么做,他只用领带,盖上了阮林的眼睛。
这样,阮林的感官都集中在他唯一能听见声音的左耳上。他愈发敏感,身体更加诚实。 生活里,他们独立又努力。可在这亲密无间的时刻,却又如此地依赖对方。
阮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耳边是季怀邈的呼吸和低语。他流着汗,什么也抓不住,可心里却踏实又安宁。
卧室终于安静下来,阮林趴在床上,勾着季怀邈的手指,自顾自笑着。
“笑啥呢?”季怀邈也犯傻,跟着他笑。
阮林趴到他胸前,亲他:“美的,爽的,痛快的。”
季怀邈再次出发去上班,浑身舒爽。阮林腻腻歪歪地,说舍不得他走。
季怀邈推开他的脑门:“差不多行了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难舍难分。”
“那不一样。”阮林不撒手,执着得很,“失而复得的心情可不一样。”
“失过吗?”季怀邈瞅他。
阮林扑上来亲他,挠着季怀邈的心。季怀邈忍了又忍,抱着他说:“我真得走了,不然要喜提迟到了。”
虽然季怀邈现在坐在飞机驾驶舱左座,但他还没有正式被公司聘为机长,所以他这个位子的学名是“左座副驾”。
季怀邈需要在这个位置积累足够的飞行时间,获得相应的航线执照。之后再经过检查程序,正式获得机长身份。
不过坐在左座,季怀邈要在右座机长的监督下,履行机长职责。
检查完各项飞行数据,季怀邈拿起话筒,开始做机长广播。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乘客,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欢迎您登机…”季怀邈通报了航班目的地、航程时间,提醒乘客途中可能会发生颠簸,系好安全带。
中文播报完毕后,季怀邈又用英语播送一遍。他口语还不错,用他自己的话说,够用。
客舱乘客听着季怀邈的广播,觉得这个机长声音听起来挺稳重,感觉他年轻又积极。
在家的时候,阮林拱季怀邈给他单独来个机长广播。季怀邈挺不好意思,于是季怀邈用还没正式放机长搪塞他。
阮林摆摆手:“行吧行吧,回头我买你航班,我还不信听不见了。”
左座经历对飞行员进近着陆次数有要求,所以现在只要飞,季怀邈都会主动完成着陆。
晚间的机场,跑道灯通明,为飞行员指着机场的方向和跑道的位置。看着中线灯,季怀邈对正跑道,准备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