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稚没答话,换了一张照片,又问:“这个呢?”
“也是同学,”蒋舸看了看他,忍不住说,“你干什么。”
陶思稚还是没回答,把蒋舸相册里的陌生人都问了一遍,然后把蒋舸手机还给他,结束了和蒋舸的交谈。
下了高速,陶思稚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蒋舸问陶思稚:“你的照片呢?不给我看吗。”
“我没拍过啊。”陶思稚理直气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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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海滨公园时,海边的风很大,不太适合室外行走。蒋舸把车停在靠近海岸的防风林外。
他们隔着树林看大海,海面上的空气一片灰蒙。
“今天天气不大好。”蒋舸对陶思稚说。
陶思稚并不觉得,所以说:“没有啊。”
他推开车门,冰冷的风吹在他的手背上,冻得他缩回手,把衣袖往下拉了一点,才走出去。
往海滨公园大门走,蒋舸搂着他的肩膀。
蒋舸又问了他一次:“你为什么突然要看我的照片。”
陶思稚只好说:“昨天在茶水间听到有人讨论你。”
蒋舸对陶思稚笑了笑,他侧过脸,低下头,俯视陶思稚,鼻梁很高,眼睛十分好看。
“讨论我什么?”他好像微微拖长了语调,问陶思稚。
陶思稚想到“哇在那里留学,私生活一定很丰富吧”、“不是要几个有几个”、“太子日子过得好得很,哪看得上贵司员工”,不太想复述,就指着大门旁的小窗,说:“蒋舸,我们要到那里买票。”
蒋舸没逼迫他,带着他去买了票。
可能是由于淡季、工作日和天气差交织作用,海滨公园里几乎只有他们两个游客。
大门进去就是水泥浇筑的一条长长的平台,平台石阶往下是沙滩。
大海像被笼罩在灰雾的屏障里,看上去比陶思稚几年前来还要模糊。
“要去沙滩上走走吗?”蒋舸问。
陶思稚说不用,拉着蒋舸的手,下到台阶的最后几级,沿着往前去。他告诉蒋舸:“我们这样走,鞋子不会脏,又离大海很近。”
“哦,”蒋舸走在他下面的台阶上,勉强与他平视,“你怎么好像比我对这里还熟。用网络实景地图旅游过吗?”
“不是的。”陶思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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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蒋舸回家,已经十点二十分了。蒋舸喝了酒,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陶思稚走过去摸摸蒋舸的脸,被蒋舸一把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蒋舸一直叫陶思稚的名字,陶思稚温顺地一一答应后,他们在客厅xx,蒋舸把陶思稚的腿折起来,陶思稚的背压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