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一天,女孩就可能受到更多虐待。
可她还没有问答林殊的问题。
除此之外,林殊还有点担心赶路的粮食问题。
女孩今天吃了一大碗加肉的馄饨,还有一整只土鸡,看样子还没十分饱。
要知道那土鸡可不是现代那种巴掌大的鸡,少说也有四斤。
林殊想了想,把今早的面取出来又去后面的小溪里打了一桶水,回来开始做面条。
晚上给女孩做一晚鸡汤面,剩下的面林殊打算做成硬馍、逃亡路上方便吃。
这边面条刚擀好,院门就“吱嘎”一声响了。
林殊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打开门。
“陈姐姐,你来了!”
林殊佯装惊喜地迎了上去。
陈婆子也满脸假笑,两人牵着手进屋,陈婆子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鸡汤,“呀”了一声。
“好妹妹,你这是吃什么好东西了?”
明知故问。
林殊腼腆一笑:“陈姐姐,我今早去买了一只鸡,炖吃了。”
陈婆子:“一整只,全都吃了?”
见林殊点头,陈婆子心里叫怪。
这人身子不大,饭量倒不小。
“一只鸡,少说也有一百文吧?你哪来的钱?”终于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陈婆子眼里闪着金光。
林殊如实说:“我把簪子卖了。”
陈婆子一顿,脸色有点不好看:“没翻到银子?”
林殊:“翻到了一点,不过都是几文几文的,不够用。”
林殊叹了口气:“我现在只等着我舅爷收到信能给我寄些银票来。”
陈婆子皱眉:“你舅爷?你不是说你举目无亲?”
“这个舅爷是我亡夫那边的,我本是攀不上关系,但到底亲戚一场,他送不能眼睁睁看我饿死吧?”
陈婆子打量着林殊,似乎在判断林殊这话的真实性。
“那……你说你这舅爷姓什么、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林殊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我舅爷在隔壁州府的一个县做师爷,能捞到不少油水,一年少说也有百两银子。”
林殊愁眉不展:“我只盼他给我拿个十两二十两,我这次再也不乱花了。”
陈婆子:“……当真?”
林殊不解:“什么当真?”
“啊,没什么。”陈婆子眼珠子一转,再次热切起来。
“不过,你院里的缸怎么打了?”
林殊一脸气愤:“姐姐,你说起来我更生气,昨天隔壁钱老大的儿子乱扔石头,砸了我家的缸。”
“我被迫提桶去挑水、他又拿石头砸我头!”
“我差点吓死!”
陈婆子一愣,扭头看了眼隔壁的方向,眼神不善。
真是一群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还了得?”
陈婆子作势就要起来去理论,林殊却连忙拉住她。
“好姐姐,我只跟你说说罢了,要去他家找公道,我是不敢的。”
林殊委屈地抹了抹眼角:“我只盼着舅爷早日给我寄些银子过来,我好摆平了这件事,安安分分过日子。”
“受人欺负我倒不怕,我只怕孤身一人在世,没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说到伤心处,林殊捂着脸啜泣。
陈婆子眼神满意,话从嘴里说出来却满是怜惜:“可怜我的好妹妹,你且放心,只要银子到了,你就能在这儿安家了。”
林殊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那就谢谢陈姐姐了。”
把陈婆子送出门,林殊这才松口气,刚要回去,只见隔壁的院门小小地开了一道缝儿。
林殊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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