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总气结,跟这油盐不进的东西讲道理纯粹浪费口舌,指向门口,“赶紧滚。”
秦誉从办公室滚出来,脸上全然没了刚进去时的轻松。
他承认亮总说的有道理,也知道如果将来进圈他会面对什么。
不过刚跟亮总说的话也不全是嘴硬,他想过放弃前程,唯独没想过放开叶安屿的手。
秦誉想了一路,回教室看到叶安屿的那一刻,略显沉重的心忽然就轻松起来。
想这么多做什么,日子还长着呢。
再说又不是什么非此即彼的二元命题,他妈徐悠悠现在家庭事业两不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他不喜欢瞻前顾后,也不想权衡利弊,反正他现在过得挺快乐,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呗。
周四气温又降了几度,叶安屿看天气预报,要下小雪。
他盘腿窝在温暖的床边,腿上放着毛线球,这几天趁睡觉前的功夫织了条灰色围巾。
手法没姥姥那么娴熟,织出来的围巾松松垮垮,越看越像抹布。
第二天送给秦誉的时候自觉磕碜,叶安屿忐忑:“要是不喜欢就别戴了,我给你买个现成的。”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就要这个。”秦誉简直爱不释手,系在脖子上舍不得摘。
叶安屿看他一脸宝贝的样,忍俊不禁的同时,想起上辈子他给秦誉织了条比这还磕碜的围巾。
当时两人正冷战,叶安屿有意缓和关系,满心期许地送上围巾,结果某人口是心非,木着脸吐出仨字,丑死了。
嘴上嫌丑,眼神却没移开。
叶安屿小声嘀咕:“之前怎么不夸夸我……”
秦誉平时神经大条,这会倒是敏锐:“之前?什么之前?你之前还给别人织过围巾啊?”
“啊……”叶安屿没想到被他听见了,略感意外,视线有些飘忽:“没有。”
秦誉没放过他细微的表情,凶巴巴地质问:“没有你心虚什么!”
叶安屿无奈:“真没有。”
秦誉:“我不信!”
秦誉拽着脖子上的围巾瞪他,莫名想起之前叶安屿那句“不是初吻”,当时还以为叶安屿在开玩笑,现在两个事串在一块,秦誉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叶安屿在说谎。
秦誉隐隐崩溃:“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跟没跟别人好过?”
叶安屿对上他的视线,不知为什么特别想笑,朝他越勒越紧的围巾扬起下巴:“你别把自己勒死了。”
避而不答,可不就是心里有鬼!
秦誉彻底崩溃,两手一使劲,脖子跟眼睛一块红了,冲他吼:“勒死算了!”
叶安屿笑出声:“别死,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