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敕尘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安慰他一句别哭了,只一个劲给他擦眼泪,还这么痛!
池春春本想哭到敕尘安慰他一句不惩罚他了就不哭了,但是现在敕尘没有丝毫放开他的意思,还不知轻重的一直那么用力的给他擦眼泪。
池春春终是忍不住了。
“师父,轻点……疼……”池春春伸手无力的握住了敕尘用力为他擦眼泪的手腕上,呜咽着出声。
他话音落下,敕尘果然停住了动作。
池春春此刻眼中蓄满了泪珠,看不清敕尘的神情。
只感觉到敕尘忽然松开了钳在他下颌处的手,也抽走了他握住手腕的手。
模糊的身影在池春春眼前远去。
莫名其妙。
趁着敕尘离去,池春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然后起床穿上了道袍。
就在池春春刚刚穿好衣服之时,房中来人了。
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道士给他端来了一盆水洗漱。
“师兄。”
那道士喊了一声池春春,让正在漱口的池春春差点一口水呛住。
他惊讶的看着这个看起来比他要大上一轮年纪的道士喊他师兄,实在是惊吓。
不过他转念一想,想到他现在的身份是谒山的内门弟子,而这些道士都是外门弟子,叫他一声师兄倒也正常。
“咳咳……怎么了?”池春春还是免不了呛了一下,而后应声。
那道士站在池春春身边,恭敬的一拱手:“刚刚师父说,师兄你巳时才起床,就罚你待会去道经堂练符咒,需得练上七七四十九张能够使用的符咒,到晚上戌时才能回房休息。”
池春春:“……”
池春春:“好的。”
——
洗漱完,池春春跟着道士来到了所谓的道经堂。
在进入道经堂之前,池春春还以为这会是一个专门用来关不听话弟子罚抄的地方。
结果走进去,池春春才发现道经堂十分之大,还有许多的案桌整齐的坐落其中,靠着墙壁的周遭是一柜柜摆放整齐的书籍。
堂中点着几根香烛散发着虔诚的香气,没有点蜡,仅凭几扇高高的窗户中透出的天光将整个堂中照亮。
每一张小案桌上几乎都坐了人,道士将池春春带到了一个靠近点燃香烛与巨大画幅的三清天尊相前的一个案桌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