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身上可留着他一半的血。”李敏唉声叹气,“这就是命啊,他再脏,也是你亲爹。”
陈栖叶被对方言语上侮辱激到闭眼,再睁开,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的?”
陈栖叶并非第一天知道这段报道的存在,毕竟陈望之前如此放纵,出事很正常。不过被拍后他确实收敛了些,陈栖叶刚开始还会担心自己会受影响,但一切照旧,因为他的生活和陈望并没有交集,也没有人像李敏这样的恶狗咬住自己不放。
陈栖叶喉结蠕动:“赵卓让你这么做的?”
“有位好心人抢了我的活,我现在单干。”李敏的意思是赵卓并不知情,他眼珠子往上抬,像是在思忖:“你说……我要是把这视频往温临中学贴吧一放,你得多出名。”
陈栖叶不和他兜圈子:“你要多少钱?”
李敏故作稀奇:“怎么这么爽快。”
“我有助学金。”
“这样啊,那就……先来个三五百吧。”李敏决定把陈栖叶当长期粮票。他是个还未出茅庐的社会混混,但也知道杀鸡取卵要不得,肉要慢慢割。
陈栖叶说:“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李敏说:“不着急,下个星期五这个时间点给我。”
“我下个星期要去参加联赛,需要——”
“这我可不管,到时候带上钱,在这个咖啡厅见。”李敏占足了上风,不容置疑地打断。他对陈栖叶的合作态度非常满意,想装模作样地跟对面的人握个手,又若有所思地收回。
“你干脆去你们学校找个人吧,”他隐晦地一笑,“那个学校里有钱人的小孩多得是,你随便跟一个,肯定比奖学金拿得多。”
陈栖叶要听吐了:“你真恶心。”
李敏敛笑,觉得陈栖叶给脸不要脸:“你又能干净得到哪里去,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压低声音,恶狠地对陈栖叶说:“你的血也是脏的。”
陈栖叶不再和李敏多言,离开了那个咖啡厅回学校,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没把这件事告诉母亲,也不可能告诉老师,李敏这种人要是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干什么,要是真把这件事捅破,他还能再转学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