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我一些呗。”左泽文脸皮真厚,刚在课间被秦戈甩过脸色,现在就嬉皮笑脸问陈栖叶讨要吃的,陈栖叶却不再像以前那么老好人,把盒子盖上后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给。”
晚自修前想问陈栖叶借数学试卷对答案也被拒绝了的左泽文:“……”
左泽文砸吧砸吧嘴,不甘心地吐槽了句“小气”。陈栖叶没理他,把课间撕开的那几张铝箔糖纸仔仔细细地摊平,连边角的褶皱都不放过,然后用宝贵的可以写出一道压轴填空题的时间盯着糖纸发呆,才小心翼翼地把糖纸压进一本教材里。
陈栖叶在夜自修结束后一如既往地没立即回寝室楼,而是在教室里又写了一会儿作业再背着书包出门,门外,歪着肩膀倚靠走廊栏杆的秦戈站直了身子。
陈栖叶轻轻关上门,犹豫了一下侧过身,没假装看不见秦戈。
秦戈也朝陈栖叶走过来,他个子高肩宽腿长,姿态稍微扭捏那么一点点,那种不符合气质的腼腆就会特别明显。
秦戈故作随意地挠挠头发,咳了一声后问:“我能陪你回寝室吗?”
陈栖叶原本低着头,抬眸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后没拒绝:“嗯。”
两人一起下楼,从教学楼到寝室楼一路需要五分钟左右,这五分钟里两人唯一的对话如下:
秦戈问:“巧克力好吃吗?”
陈栖叶点头:“好吃。”
秦戈又问:“巧克力甜吗?”
陈栖叶又点头:“甜。”
秦戈找不到别的话题了,就保持沉默,没像以前那样动手动脚。为了重新树立一个好形象,他甚至还克制地保持一定的距离,除非陈栖叶主动,不然他绝对不会靠近。
但陈栖叶没有任何表示,两人终于打开话匣子还是因为一道物理大题。那天下午数理化三节课连着来了场正式的理综模拟考,陈栖叶听着班里同学对答案,其他题目全都达成一致,唯有这道题衍生出两种受力分析,不管是解法1还是解法2都说得通,但最后的数字就是不一样。
陈栖叶在答题纸上写的是解法1,他以为出现解法2是题干给出的限定条件不够多导致的,他晚上随口一提问秦戈用的哪种解法,秦戈斩钉截铁地说,这道题只有2一种解法。
陈栖叶不相信,秦戈口头上再怎么解释,他都反驳回去。秦戈干脆问陈栖叶要来纸和笔,把草稿纸压在寝室楼前的四方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