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飞行员视力。”他又把手肘搭在了陈栖叶的肩膀上,陈栖叶甩掉,拒绝得了一次,却受不住秦戈一次又一次的连哄带骗。
秦戈没消停多久,手就又不安生了,陈栖叶正要强硬起态度,秦戈率先软了。
“你别躲,我今天又被江知书点名批评错别字多。我太难了,我心里好难受,头也疼,你安慰安慰我。”秦戈丧着一张脸,五官拧到了一块儿愁苦难耐,唯有手心的柔软的触感是唯一的慰藉。
秦戈一撒娇,发出混杂着鼻音的哀哼声,陈栖叶就也心软了。
秦戈把陈栖叶对自己的娇纵吃得死死的,陈栖叶一想反抗,他绝不强取豪夺,而是更软,唉声叹气卖惨:“我心里好难受,我头好疼,必须摸一摸才会好……”
陈栖叶只得再度妥协,但理智道德时时刻刻警醒他,这样做确实不对的,被发现就完了!但秦戈的警惕性很强,有一回他正无地自容,秦戈突然非常自觉地把手抽了出来,头头是道地给他讲“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然而然无缝衔接。
陈栖叶正纳闷,以为秦戈转性清心寡欲了,他目视前方,才看到江知书从十多米远的地方迎面走来——秦戈先将人发现及时停止了小动作,所以江知书什么都没看见。
江知书刚从寝室楼出来,看望慰问了(1)班的住校生,当然知道住校生名单里没有秦戈这号人,肯定要盘问一阵。
秦戈装出一副沉溺题海的认真模样,江知书都走到眼跟前了还在给陈栖叶讲题,差点直接撞了上去,然后把写满错题的活页正对着江知书,礼貌又乖巧道:“老师好!”
江知书不和他嘻嘻哈哈,问:“这么晚了不出校回家,来这儿干什么?”
“我送(2)班的陈栖叶回寝室,顺便教他物理题。”秦戈说的还真是实话,江知书一脸将信将疑,陈栖叶的同桌左泽文物理也不差,什么时候轮到秦戈了。
“那还不是因为左泽文不干事儿,只许自己对陈栖叶的数学答案,不愿教陈栖叶做物理。您也知道小叶子啊不,陈同学腼腆得很,不爱麻烦别人,而我和他小时候就认识,怎么忍心看他孤立无援呢。”
秦戈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还不忘强调他现在就只教陈栖叶物理题,再不干做假通行证的祸祸事了,摇身一变成了热心肠的校园雷锋。
“……是吗?”江知书问的是陈栖叶,陈栖叶毫不犹豫,用力地点头,给足了秦戈面子和底气,秦戈说什么他都对对对好好好。江知书想深究吧,他面前的两人上学期考了并列的全市第一,说什么都显得苛责不讲道理,只能来一句,“好好准备模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