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叶说:“软的。”
秦戈差点没反应过来,陈栖叶则又测量到了一个数据,好像秦戈没立刻有反应,就是不够喜欢他。
刚开始暧昧的气氛瞬间碎了一地,秦戈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马上给你硬一个。”镜子里的秦戈搂过陈栖叶的腰,镜子对面的漆色杏黄的门上,陈栖叶的影子像是要融化进秦戈的胸膛。
秦戈的手没伸进陈栖叶的衣服,而是抚摸他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那样轻轻拍打。陈栖叶喜欢这样单纯的拥抱,而不是夹杂了情欲的挑逗,秦戈恰恰相反,手里实打实地握住什么,才有安全感。
秦戈问陈栖叶:“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很没安全感。”
陈栖叶发梢滑过秦戈的肌肤,环抱秦戈腰身的双手纹丝不动,不说话,也没抬头。
“别瞎想。”秦戈摸他的头发,“我们的名字和愿望还挂在府文庙里呢。”
陈栖叶终于仰起了脸,秦戈稍稍往前一顶,有形状了。
陈栖叶松开了手,往后一退,羞了。
“就知道躲,”秦戈开始阴阳怪气了,“你为什么躲,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呀。”
陈栖叶跳了一步上前,在秦戈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像小麻雀在啄食。
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说些直白的话反而不会扭捏作态,把台灯抱在手里后对秦戈说:“我爱你。”
他的唇瓣启合,秦戈看见他说:【我真诚、又温柔地爱着你。】
两道影子再一次交融,光影闪烁,忽明忽暗,湿漉的唇舌直到台灯不小心掉到地上后才短暂地分开。
但那道唯一的光源又被他们一脚踢开,跌进水槽下方的角落。镜子里什么都看不见,门上的漆色变成黑色,今夜所有人都正入眠,唯有陈栖叶的手掌心接住了一道浓浊的水光。
从卫生间出来后,秦戈没直接上床,而是抬高双手挂在上铺的床沿上,注视着陈栖叶把放试卷的小桌板收起来,换好睡衣钻进被窝。
陈栖叶闭上眼,但脸上并没有终于可以休息的惬意,而是挥之不去的疲惫。秦戈心疼,料想陈栖叶今晚上一反常态肯定也和平日里压力太大有关,就想周末的时候带他去放松一下,什么地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