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要吗?”李青海问。
庄奕收回目光,应了一声:“要。” 李青海直接拿醋壶给他倒了一些,又夹了一筷子拌黄瓜给他。
有他在对面儿坐着,庄奕本来不安的神色逐渐镇定下来,眼睛也不再看邻桌吃饭的人。
李青海却在这时候问他:“还吃吗?要不要回去。”
“吃。”庄奕说:“我还没吃完呢。”
“嗯。”李青海说:“吃吧。”
一碗面条吃完,庄奕放下筷子,“嘶”了一声。
李青海问他:“怎么了?”
庄奕按了按右手,“好像扎刺了。”
“我看看。”李青海抓过他的手,对着灯光凑上去看,“是扎刺了,老板娘,有针吗?”
“有有有!”老板娘对侄子刚才嘴碎的事还内疚着,忙不迭地去后头找了针,“你会挑吗?我来挑吧?”
“没事,给我吧。”李青海接过针来,左手抓着庄奕的手,把扎刺的地方掐住,右手捏着针给他挑刺。
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一开始针头频繁划过坚硬的木刺,但却挑不出来,尖锐的针头在庄奕的伤口上戳来戳去。
庄奕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抿着嘴不说话。
挑刺是个精细的活儿,一般男人干不来,李青海挑了几次之后掌握了要领,仗着弹钢琴的手巧,给庄奕把刺挑出来了。
血跟着一块涌了出来,庄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李青海抬头看了他一眼:“疼不?”
庄奕摇头:“挑出来就没那么疼了。”
他想把手抽回来,李青海按着不让,问他:“我扎疼你没?”
庄奕擦了把汗,干巴巴地说:“还、还好。”
李青海皱眉,“疼就疼,还好是什么意思。”
“疼。”庄奕说,“也不太疼……”
柔软的触感缠绕上来,他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李青海低头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你干什么!”庄奕又羞又囧,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快放开我!”
李青海抬眼瞟了他一眼,舌头轻轻卷过他手指上的伤。
柔软、湿润、温暖,让庄奕不由得想起某个晚上,他含着他另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