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之妖是战斗型职业,就像守序里的斥候,战斗能力需要后天磨砺,才会越来越强大。
鬼刀天王的居所是两间平房,一座小院,西北风大沙疾,玻璃是灰扑扑的,墙体和院门也是灰扑扑的。
“鬼刀,出去打架!”银月神将拍打院门。
院子里传来鬼刀天王不耐烦的声音:“不去!”
鬼刀天王不太愿意和银月打架,作为资深的八级远古战神,他只需七成功力就能压制银月,八成功力便能杀之。
在他看来,与银月战斗完全是在陪练,而同为兵主教的主宰,又不能真的大开杀戒。
——不能杀戮对蛊惑之妖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每次打到战意高昂时,他都得强忍杀意,这样的战斗毫无意义,甚至是一种折磨。
银月神将闻言,就想了想,魔眼如今脱胎换骨,瞪他一眼便废了,灭绝杀性深重,打出真火的话,连修罗都敢砍,何况是他,死在灭绝手里就太冤了。
恐惧天王的话,一个能与半神争锋的家伙,没什么好打的。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鬼刀更适合做陪练,于是他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对着院门“duangduang”两下,吼道:
“鬼刀,老子是来下战帖的,不敢来就是怂蛋,西北病夫。”
话音落下,院内杀意沸腾,两扇木门“哐”一声炸裂,鬼刀天王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身高普通的中年人,相貌普通,皮肤黝黑发亮,穿着深褐色的布衣,绑着小腿,完全是一副西北老汉的形象。
但他背着一口黑铁红刃的弯刀,双眼仿佛永远充斥着高昂的战意。
鬼刀天王斜眼道:“老子今天打的你喊爸爸。”
银月神将争锋相对,呵道:“这招对你可真好用。”
鬼刀天王已经把弯刀摘下,握在手中:“别废话,我的刀已经饥渴难耐。”
银月神将正要说老地方,鬼刀天王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陌生人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松海。
鬼刀天王接通电话,冷冷道:“谁?”
他们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电话卡,没有流量,没有包月,属于广告推销员都不屑一顾那种。
电话那头传来同样冷淡的声音:
“我是傅青阳!鬼刀,我向你下战帖,用你的人头祭旗,有种就来!位置是兵主教圣山东南六十里。”
鬼刀天王双眼骤放光明,虎躯一震,澎湃的战意化作实质性的狂风,掀起地面的沙烁。
银月神将按住鬼刀天王的肩膀,冷笑道:
“傅青阳,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奸诈的斥候,我们不会上当的。”
他打算召唤驯养的猎鹰去探查一番,看傅青阳是否真在西北。
银月神将在兵主教的位置,偏向管家、行政官、老妈子。
四大天王个个都是人才,打架骁勇,但并不擅长治理帮派,银月神将不得不担负起兵主教的内务。
奴隶生涯的经历让他很擅长忍耐,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和事务,智商和情商都在线——喷人的时候不算。
嘲笑完傅青阳,银月神将转而看向鬼刀天王,嗤笑道:
“还是那么容易中激将法,偶尔也要动动脑子,权衡一下利弊,不要是个人下战帖你就应。迟早被人算计死。”
这时,扬声器里再次传来傅青阳冷淡的声音:
“银月,你这个卑贱的奴隶所生的贱种,来松海投靠我吧,我给你准备了金锄头,以后我来当你的主人。”
艹!银月神将头皮一炸,脸色瞬间涨红,埋藏在心里的伤疤被揭开,无穷无尽的怒火充斥胸膛。
傅青阳的话,相当于把一盆屎泼在了他身上,污染了银月神将的身体和心灵,还有人格。
“姓傅的,老子现在就过去砍了你。”
两位远古战神长啸一声,双膝微屈,只听地面“轰隆”一沉,两道身影就像窜天猴似的,冲上云霄。
圣山东南六十里处,傅青阳挂断手机,又拨通止杀宫主的手机:“搞定!” ……
离圣山不远的沙丘后,止杀宫主取出完美人皮套在身上,观想银月神将的模样。
完美人皮迅速“融化”,附着在她皮肤表面,眨眼间,她便成为一名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大光头,高鼻梁,戴着鼻环和唇环。
她大大方方的朝着不远处的圣山掠去,圣山脚下,是一片灰扑扑的,西北风格的平房,它们沿着山体坐落,采用石块和黄泥砖混搭的方式。
止杀宫主很快抵达圣山脚下的建筑群,目标明确的朝着灭绝天王的居所走去。
沿途的蛊惑之妖、雾主纷纷躬身招呼,止杀宫主有时高冷点头,有时破口大骂,批评教众懒散、酗酒,被骂者战战兢兢,又司空见惯。
无人察觉银月神将是一位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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