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每天都在修罗场蹦迪 第240节(1 / 2)

不……不是白烟!

    而是建筑崩塌碎裂成粉末弥散在风中?形成的烟雾。

    远方操场的主席台连带后面的休息室全部崩塌、倾倒。

    惊讶到几乎破音的声音一边干呕,一边颤抖——

    “呕……呕……观礼台碎……碎了?!”

    “那可是九级特种材料搭建的……呕……就算镭射炮轰击也能坚持二十?四小时。”

    集结了全帝国的年轻天骄,帝国军校一切设施都是最高?标准,所有学生也以此为傲,可越是明白,才越是惧怕。

    身?体不适和精神的压迫直接放大了敏感的情绪,惊恐、畏惧在新生心间蔓延。

    “镇静。”云奚沉静道,右手对着新生团释放了一个复苏。

    清凉柔和的生命力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略有骚乱的新生团很?快镇定了下?来?。

    “不是敌人入侵,教官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处理的。”云奚无奈地安抚着新生。

    那两股力量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厄塞和兰洛欧在交手。

    厄塞的力量本来?就带有震慑,祂即是恐惧本身?。虽然厄塞并没有针对新生,但只要被?祂力量笼罩,就会更容易产生恐惧无力的情绪。

    就像自古印刻在人类基因中?的记忆——恐惧黑夜。

    因为黑夜代表未知与神秘,而人类最不习惯无法掌控的东西。

    云奚猜测教官很?快就会赶到,果?然,不到半分钟,之?前刚离开格斗场的教官已经急匆匆折返回来?了,一边用耳麦倾听?指挥一边努力维持秩序,

    “不要惊慌!只是操场出?现?了一些意外。所有人正常行动,但不要靠近操场。”

    教官像是牧羊犬一样?,将众人赶向离操场更远的地方,却没有说具体的意外。

    而远处操场的方位,四散的尘霾还没有散去,白色的残垣倾塌,一片狼藉。

    倒塌的废墟里,淡淡的金光编织成倒扣的碗,保护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人类。

    唯一清醒的只剩下?两个‘人’。

    萨夜俊美的脸面目狰狞,猩红的目光冰冷到骇人,握着刀的手青筋暴露,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只愤怒的、即将冲出?牢笼的猛兽。

    连眼眶都泛着可怕深红色,萨夜喘着粗气,脑袋嗡嗡作响,骨头像是被?碾碎一样?疼。

    兰洛欧的话,像是冰锥扎进祂的脑子——‘并非我指使她挖出?你?的心脏’‘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说的事实惹怒你?了吗?”

    清淡的声音响起。

    在萨夜前面,被?黑刀切割成数块的‘人’像是拼接的光一样?重新组合,又变成了一身?白袍的青年。

    银发金瞳的青年站在废墟中?,尘霾弥漫,他衣袍上却没有沾染一丝尘埃。

    他周身?笼罩着朦胧的光晕,曾经俊美温和的脸上此时显露出?一种超若凡尘的距离感和淡漠。

    “真可悲。”那张冷漠又圣洁的脸上薄唇翕动,明明面无表情却自带一股悲悯,“她永远不会喜欢一只暴怒的野兽。”

    “闭嘴!”萨夜充血的眼睛看向明炽。

    “兰洛欧,你?比我想得更卑劣。”他声音又冷又沙哑,“为什么敢做不敢认?如果?没有你?卑劣地指使她,她怎么会挖出?我的心脏?!”

    她……固然挖了祂的心脏。但真正的错误还要归结于兰洛欧!如果?不是虚伪的光明神引诱、指使,她怎么会挖祂心脏?

    “厄塞,不要自欺欺人。”兰洛欧银白的眼睫垂下?,金瞳明明汇聚光辉却清冷得出?奇。

    “收容你?心脏的容器确实是我送她的礼物?。但我没有指使她到你?身?边。”

    实际上,在发现?云奚出?现?在厄塞身?边时,祂比谁都更加愤怒。只是祂向来?更懂得约束和克制情绪与情绪,所以并不会喜形于色罢了。

    想到云奚并不是厄塞,兰洛欧那张清冷高?洁的脸似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金光璀璨的双瞳中?头一次流泻出?十?分明显的恶意,祂清冷的声音带着某种傲慢,

    “她只是讨厌你?。”

    “因为讨厌你?,所以取出?你?的心脏,摧毁你?的力量。”

    圣洁秀美的神祇银睫轻垂。

    一想到当时奚奚被?厄塞困住,不得不一个人想尽办法制衡这头‘野兽’争夺自由?,兰洛欧心间就几乎柔软得一塌糊涂。

    当时她有多煎熬,一个人被?困在黑暗中?。而祂当时却沉浸在那点无关紧要的‘痛苦与挣扎’中?,没有发现?她的困境。

    她不过是想在祂身?上满足一些人类本能的欲望罢了,她有什么错。

    兰洛欧声音似乎都变轻了,天生平和但没有感情的声线似乎也多了一股低低的温柔,

    “如果?当时她愿意向我求助,就不必自己那么辛苦地算计你?。我会帮助她离开你?。”

    和萨夜跌到谷底的心情值不同,兰洛欧此时非常喜悦。

    像是一颗沉甸甸的石头从心间挪开,然后心底绽放出?无数蝴蝶,几乎快乐得头晕目眩。

    祂一直以为当时奚奚是不满祂,所以才会趁着祂虚弱将祂捆绑在神庭里,故意‘折磨’祂后将祂放置在神庭,又跑去厄塞的领地,将祂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