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上午就出发吧，车辆和酒店都安排好了，我一会儿把项目内容发你邮箱。”

    “好的，麻烦教授您了。”

    挂断了电话，莫令秋动作麻利地给两个博士学生发了消息，然后迅速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去往集合地点的车。

    等他到了文献所指的考察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和两个学生吃了顿简单的下午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莫令秋有洁癖，到了房间里，把需要使用的又可能存在卫生问题的东西都擦了一遍，才洗了澡套上自己带的睡衣坐在电脑前查资料。

    笔记上没列出多少新鲜的信息，莫令秋却觉得累，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强撑着又写了会儿，竟然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莫令秋站起身来，盯着雪白的墙壁发呆。

    就刚刚睡着的那一个小时，他做梦了，梦到了蒋辰铭，而且那梦实在是羞于启齿。

    莫令秋摸了摸滚烫的脸，满心都是不可置信，怎么想他都不应该梦到蒋辰铭，更何况还是在做科研的时候睡着了，这太不像平时的自己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莫令秋直觉自己没从昨晚的状态中缓过来，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继续工作。但显然的，又是两个小时过去，莫令秋看着笔记上寥寥无几的重点，好看的眉头皱起来，这工作效率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为了不在房间里浪费时间，莫令秋叫上两个学生出去吃了晚饭，然后在资料馆里泡了一夜。

    两个学生苦不堪言，他们刚刚分到莫令秋手底下，只是听传闻说莫令秋是个沉迷于学术研究的冰山美人，现在看来，何止是冰山美人，有点冰山毒美人的意味在了。

    “老、老师，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看？”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Alpha学生小心翼翼地问还在盯着书的莫令秋。

    莫令秋拿着笔的手一顿，摇摇头：“不用了，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再看一会儿。”

    两个学生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莫令秋见他们杵在桌边不动，抬起头来：“回去吧。”

    听到这话，两个学生如蒙大赦，赶紧收拾好东西和莫令秋道了别，他们连早餐都不想吃，只想回去睡觉。

    等两个学生走了，莫令秋就跟浑身泄了劲儿似的，原本标准的坐姿垮下来，趴在桌上盯着经过一夜几乎没什么进度的书本发呆。

    最后，他有些郁闷地收拾了东西，也离开了资料馆。

    之后的小半个月，莫令秋一直都处在半神游的状态，恩师交代的工作虽然完成了，但照以往的他来说，这次的工作效率实在不高。而且这小半个月里，莫令秋发现自己不仅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还会对身边出现的Alpha出现抵触情绪。

    这些Alpha如果没有释放出信息素，那他并不觉得难受，如果一个不小心有点信息素冒出来，莫令秋就觉得心慌，一慌蒋辰铭就跑进了他脑子里。坐车回A市的路上，他更是梦到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