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校要的曲子不是早有了么?”朗朔奇怪。
跟陈易铭闹掰了之后,吴也就暂时搬到了酒店,鸡零狗碎带在身边,重要的东西就放在了狼叔这里,他今天过来主要是拿东西的。不多,就一只鞋盒,里头装了只儿童书包,包里放了两本五线谱本子。
一本是他平常写谱子用的,用了大半,因为经常用已经卷了边,另一本页脚泛黄,却十分平整。他先在卷边的本子上记下刚才写的旋律,又打开另一本,翻到最近使用那页,像记日记那样写明今天的日期,完了在后面画了个全音符号,后面缀了两句话:
琴键上流过那时的光,五彩斑驳,嗅一嗅,甜的。
我试图抓住一段旋律放在那时光里。
半晌,合上本子他挑起眼皮,歪起嘴角,要笑不笑地说:“见了演奏者后重新有了灵感,得量身打造。”
朗朔:“……”
开学前最后一天的懒觉没睡成,陆余舟一早就被孙值拖起来,陪他撩妹。
“你有病吧?”陆余舟没睡饱,眼皮有点肿,一条腿搭在床边,半死不活地瞪着对镜抓头发的孙值,“才认识一天就给人送爱心早餐,你那么多爱心怎么不送我一点啊?”
“还有我。”舍友齐志楠举手,“上回我请他帮我占琴房,他占是占了,可完事就贡献给了杨怡学姐。”
陆余舟:“听听群众的控诉!”
“女士优先嘛。”孙值那头发抓起来又放下去,最后梳了个油腻感满分的大背头,“今儿你俩的早饭我包了,十块以内随便点。”
“我有早饭了。”齐志楠拒绝施舍,“你把我那十块留给余舟吧。”
陆余舟摆手,“我不要饭谢谢,别拿五十块以内的早饭打发我。”
“你可拉倒吧,”孙值亲自把鞋套在祖宗脚上,“你一个月生活费一百的人有资格挑十块钱的早饭?”
陆余舟:“……”
学校食堂就在宿舍楼旁边,方便快捷,部分懒癌患者稍微挣扎一下就能过来吃早饭,所以早上上座率很高,今天放眼望去,新面孔居多。
诸多新面孔中,有一张十分的鹤立鸡群,该同学以傲人的身高竖在两个女生之间,笑得像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