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脑子清楚。”老刘夸他,语气里透着对吴也的赞许,“比你朱老师脑子清楚多了,我跟你讲这老东西昨晚上去我家吃饭,夸了你一晚上,说你一定能拿奖,还再三叮嘱我照顾好你饮食起居,别吃坏肚子水土不服什么的,扬言拿不着奖就跟我拼命。”
“朱老师他私下话这么多吗?”陆余舟觉得这俩老家伙私下肯定很好玩。
“更年期话当然多。”老刘一点面不给老朱留,“别看你们朱老师表面一本正经又刻板,其实多愁善感的,跟我说了不下八百回吴同学不容易。”
吴也在一边笑。
陆余舟戳老刘的胳膊,“喂,老刘,给朱老师留条秋裤吧,再扒拉就光了,他罗圈腿,光着不好看。”
老刘好险没喷了,指着陆余舟不知道骂什么好了。
因为不能跟男朋友勾勾搭搭,陆余舟这一路都用来补觉了。到巴黎是当地下午六七点钟,梁栋家派了两辆车来接,执意要把他们送去住的地方。
“这多不好意思啊梁栋。”老刘客气道。
梁栋乐中于做好人,一派大少爷作风,“司机闲着也是闲着,后面大家要是用车尽管找我,有他们带路,你们能少费些心在路上,省下时间安心比赛不好吗。”
这倒是,人生地不熟的,能有顺风车接送无异于节省时间跟精力。
“那行,”老刘也就没客气,“回头油钱我给你报上去,学校给的资金充足,够包专车的。”
梁栋家压根儿不在乎这点油钱,但老刘也不可能白叫学生破费,反正公事公办,这钱肯定得给。
随后五人乘梁家专车去了住的地方,是一家民宿,老远能看见二楼漂亮的阳台,隐约还有露天餐桌,看起来十分的惬意舒适。
“哇,学校大出血啊。”两个女生对住的地方很满意,从下车开始就一直挺兴奋,仿佛大家就是来旅行的。
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女士是中国人,男士是法国人,他俩都会中文,交流很方便。
房间都在二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间双人房,客厅一只沙发床。
“得,沙发床就是我的了。”老刘一上楼就开始分配房间,“你们正好两人一间,老师给你们当守护神。”
女生一间是没有异议了,男生得客气点,吴也说:“要不沙发床我来睡吧。”
老刘直接摆手叫他滚蛋了,“不用跟我讲究这个,我一更年期跟你们小青年睡不到一起,再说陆余舟有洁癖,我可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