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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长 冉亦安 1055 字 7个月前

“她现在好了许多。”陆余舟只是这样解释。

    “那……”孙值犹豫着问道:“这是不是代表……”

    他想问是不是代表你跟吴也还有希望,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

    陆余舟脸上轻松的笑意渐渐变成一种维持,孙值看着他这个样子,终于反应过来,机场中他不对劲儿在哪。

    这家伙哪里是重获新生,分明是烂黄瓜刷新漆,看似光鲜亮丽开朗成熟的皮下,藏着一堆旧伤痕。

    那段过去还血淋淋地躺在他心口,没能在时间长河中愈合,那里面的人和事全部被他粗暴地封存起来,那封印也就最多一张纸厚。当别人跟他忆往昔的时候,他伸手就能戳破封印,拎一些相关的,依旧新鲜的往事出来跟别人聊,故作遥远,其实还近在眼前。

    “你想多了值仔,我跟他……问题不在这。”好一会儿后,陆余舟才笑着说。

    你看,连人家的名字也不敢提。

    孙值心里直叹气,从这句话之后,他再也没当着陆余舟提过吴也这个人。

    读博第三年的时候,陆余舟在一个规格十分高的国际大赛中拿了一等奖,并且受一个著名钢琴家的邀请,参加了他的演奏会,这之后,他在圈内开始小有名气。

    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演出机会,还有不菲的收入,等到他完成博士学业后,他已经成了一名相对成熟的职业钢琴家,并且能够承担他跟帆姐在国外的一切开销,甚至他爸现在退休都没问题,他完全可以养家。

    经济独立意味着一个人在家庭乃至社会中有了话语权,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渐渐成了家里拿主意的人。大事小情的不需要请示爸妈,他能办的就给办了。跟帆姐沟通不需要请他爸出马,陆总安排客户来美国,他一手包办得明明白白,特给他爸长脸。

    想姥姥姥爷了,想尾哥了,他随时都能买几张机票安排他们飞过来。

    以前他不敢在尾哥跟家庭矛盾这件事上多嘴,现在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且成效显著。

    这年五月份,国内有一场挺重要的演奏会需要陆余舟回去一趟,家里没人陪帆姐,他便给姥姥姥爷定了机票,叫他们飞过来住段时间。

    临走之前,陆余舟跟王玉要老家的钥匙,王玉好奇他做什么,“你在家里有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早说,我们给你带过来多好啊。”

    “不是拿东西。”陆余舟没说实话,“是兰斯想去咱老家看看,领他回去玩两天。”

    “你早说啊,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了。”王玉嗔怪地把钥匙拍在他手里,“外国友人去咱家做客,啥也没有多不好意啊。”

    陆余舟抱着姥姥笑,“没事,兰斯自己人,我们去了现买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好多年没回国了,去飞机场的路上陆余舟忽然生出些许近乡情怯的愁绪,他一路沉默寡言,兰斯不停地抗议。

    “fish!我跟你说话呢!”

    陆余舟看向他:“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十分想见‘零’!”兰斯去中国的最大愿望就是见《爱的模样》的演唱者,也就是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