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也又拿了一瓶酒,“我自己跟赵之延请假,半年吧。”
陆余舟没发烧,但他任由兰斯病急乱投医,吃了退烧药,靠着药里安眠的成分睡到第二天中午。
晚上要去演出的音乐厅试琴,他起来上跑步机跑了一小时,完了冲了个澡,点了外卖,然后把睡成死猪的兰斯从床上拽起来。
“fish ?你好了啊?”兰斯眯瞪着眼打量陆余舟,见他脸蛋红扑扑身上香喷喷,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不过保险起见,他又用额头帮他试体温,这不靠谱的温度计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原理,反正这会儿判断陆余舟是完全好了。
“太好了,我终于放心了。”
陆余舟翻了个白眼,“你睡得猪似的,真没看出来你哪不放心了。快起来洗脸刷牙,待会儿我们要出发了,我跟我爸借辆车。”
“着什么急呀,我晚上担心你,黎明才睡呢。”兰斯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随便拿起一支牙刷便用。
“喂,陆总,明天请你吃午饭,你一定要有空。”陆余舟给陆行川打电话,一转身看见兰斯用自己的牙刷,当即冲进卫生间,赏给他两个爆栗。
“喂!这么讲究啊你,你跟你前男友没共用过牙刷吗!”兰斯捂着头抗议,“我难道不比你前男友长情吗?”
陆行川:“嚯,有新男朋友了?”
陆余舟没好气:“是兰斯,全世界男人女人灭绝了我也不会找他。”
兰斯:“……”
陆行川笑了一会儿说:“儿子,你想找就找,爸爸对你的性向没意见。”
“没意见也不找,我不喜欢同性。”陆余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借我辆车,明天一起吃顿饭看看我,我演出完就走了。”
陆行川:“这么着急?别地儿演完了不回来了?”
“不了,陪兰斯去南边玩几天,完事就直接回美国。”陆余舟说。
陆行川:“那行吧,我叫老陈过去。”
下午陆总的司机老陈送车来,一直将他们送到音乐厅。路上陆余舟问老陈陆总过得怎么样,老陈叹气说:“我们陆总是老总的身子长工的命,就差住在公司了。”
陆总现在过着独自打拼,住单身公寓的可怜日子,公寓里没人,还不如公司热闹,估计他平常很少回家。
陆余舟心疼他爸,要不是他出事,陆总也不至于跟媳妇两地分居。
“陈叔,平常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爸,给他带点家常菜,别老吃外面买的。”
“得,我知道了,晚上就让我媳妇烧排骨去。”老陈朝他俩摆摆手,刷了辆单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