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一会儿,吴也发现方向不是去自己家的,诧异:“我们要去哪儿吃饭么?”
“嗯,请你吃大餐。”陆余舟卖关子。
这关子没卖多久,因为吴也很快就知道他要去哪了,只是不怎么敢相信。
这条路他们无数次走过,有时骑单车,有时打车,有时乘公交,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步行。陆余舟喜欢挤着他走,尤其冬天夜里路上没人的时候,陆余舟会把手伸进他的口袋,膏药似的靠在他肩膀上,从路口挤到墙边,再从墙边挤到路口,永远不走直线,每天平白要多走一段路。
不过,自从他拖着箱子从这里离开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不敢回来,哪怕需要经过这里也会刻意绕开这段路。
这小区还是老样子,来来往往的人大约还是以前那一拨,生活节奏照常,开的车也还是那个档次。
直到站在单元门前,吴也还是懵的,他错觉自己是穿越了时空,又或者是之前那十年是一场错觉,他们其实才刚刚下课,刚刚从想当然回来,偷偷摸摸牵着手进去,保洁阿姨还会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说:“你们回来了?”
“不记得家门了?”陆余舟拎着保温桶下车,把着吴也的肩膀推他上台阶,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那阿姨早不干了,尾哥说换好几个了,还说最近换这个凶巴巴的,每次都把他当流氓看。”
“这房子你一直租着?”吴也握着搭在肩膀上的手,歪头看着陆余舟。
陆余舟迅速凑上去亲了一口,“租多不划算啊,我买了,对了,你知道现在咱们的小金库有几位数了么?”
吴也怔怔地看着他,说实话他现在心慌气短脑子懵,浑身的血液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失心疯了似的在身体各处流窜,但就是不往脑子里奔,导致他大脑严重缺血缺氧无法思考,他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陆余舟在说什么。
陆余舟一张小嘴叭叭地给他算账,算这套房子十年升了多少,将来还有多少升值空间,他们的小金库投资了值仔的工作室,每年有分红进账,加上这套房,总额从六位数升到了八位数,可以在国外买几套房子……
“……我们在纽约郊区买套别墅吧,没事过去散散心溜溜鸟,我听赵之延说你还考了飞行证?那咱计划着买架直升机,带几个老同志开开眼。”陆余舟说了半天对方没反应,他伸手在吴也鼻尖上点了一下,“傻了啊,不觉得我很会持家?快夸我……唔!”
吴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只好用嘴代劳,他堵上了眼前滔滔不绝的嘴。
很快电梯下来,门打开,拿着抹布拖把的保洁阿姨跟外面激吻的小年轻对上,登时五雷轰顶给劈了个外焦里嫩。
保洁阿姨怀疑自己瞎了,有生之年竟然看见俩男的激吻,三观当场碎一地。
“阿姨好。”陆余舟换气的功夫,抽空跟阿姨打招呼。
保洁阿姨:“……”
等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吴也的吻又重新落下。
吻得太激烈,陆余舟感觉肺都快炸了,也不知道这家伙肺活量怎么练的,从电梯一路吻进公寓不带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