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叙叙旧,不行吗?”祝瑜说,她看到许杏仁的手上戒指不见了,“你真的和顾总离婚了。”
“你不是在等着这一天吗?”许杏仁停下来。
祝瑜没想到许杏仁之间就这么硬刚,被噎了一下,接下来的话都差点没说出来。 “看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被邀请去江茗老师那个舞会活动了吗?”祝瑜问她,“你现在是大红人了,肯定不用票是内部邀请的吧?那你能和文锦姐碰上面。”
“文锦?”
祝瑜点头,“是啊,我好羡慕她可以有票,她昨天刚买到的两张,要拿去给顾总……”
祝瑜的语气顿住了,看了下许杏仁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之后才笑笑说,“估计你现在也不在意了吧,其实,文锦姐和我说,她一直挺喜欢顾总的,但之前得守规矩。”
许杏仁到了车门旁准备离开,在上车前,祝瑜又说:“文锦姐人挺好的,只是有时候可能办法过激了点,就好像上次舞会,我也问她要不要告诉你那地毯下面的小格子可能会让崴脚,她说不会的。”
“你什么意思?”
许杏仁转头,盯住祝瑜。
她的记忆瞬间就接入到了那个晚上,那是三年前在顾家举办舞会时的晚上。
崴了脚的她,就在楼上看着顾丛疏和文锦在底下人群之中跳舞。许杏仁那时候以为只是意外,她还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懊悔。
现在,她在刹那间明白了过来。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当时我应该提醒你的,不然也不会……要不是当时你帮我拉拉链,那你也不会进来的。”祝瑜叹口气,“真的抱歉杏仁,我想那个时候文锦姐只是想能和顾总跳一支开场舞,你别怪她。”
祝瑜的语气竟然真带着愧疚,许杏仁觉得祝瑜完全可以去试试当演员,而不是在公司做个秘书。
时隔三年,她才知道那时候的事情根本就是故意。
原来,都不是她的错。
有失望,有恍然,最少的才是愤怒。因为,现在的愤怒又有什么用?一切已成定局。
她的心情如同一片已经冻住的冰湖,这件事已经引不起太大的波澜。
半晌,就在祝瑜以为许杏仁已经被震惊的是说不出话来时。
许杏仁看着她,眼神明亮,语气也平淡,却毫不费劲地将她看穿。
“你又好到哪去?祝瑜。”许杏仁道,“不要把自己的无知当成恶毒的掩饰,顾丛疏应该很讨厌你这种类型。”
祝瑜脸上的表情僵住,她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机会,许杏仁直接将车门关上,疾驰而去。
许杏仁本来是想直接回医院,但看到自己副驾上的那包衣服,重新改道去了家里。
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打开门,许杏仁还是习惯性地在地垫旁看一眼,顾丛疏没在家里。
她去自己房间里整理出来换洗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拿出那些之前由老夫人给她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