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家门,没想到今天唤醒她的不再是包子的叫卖声,而是急促的刹车声。
白色的轿车停下,可能车主也没想到这么早会看到有人出来。
许杏仁也没想到。
第一个来找自己的人,居然是秦南语。
而秦南语看到她的第一句话更是让她惊奇,秦南语问:“小许,你能去劝劝丛疏吗?” 许杏仁的心中一个咯噔,秦南语满脸倦容,那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神情已经不见了。连她都成了这样,那得是出了件多大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看来她没来找过你。”秦南语却从许杏仁的神情中明白了一切,她头痛不已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原来是这样……她竟然什么都没让你知道。”
许杏仁问:“发生了什么?”
让秦南语都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北安过来开车也要两个半小时,她这是赶大早的来,还是说根本没休息。
看着神情,像是没休息。
“她可能不想让你知道。”天气寒冷,秦南语真被风吹得头疼了。
这时卖早点的餐车大叔终于来了,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开着豪车进了村的姑娘。
“今天早餐几分呐杏仁妹子?”
“多拿一份。”许杏仁淡定地付了钱,对秦南语招手,“天冷,进来说。”
秦南语心想,自己一定是太累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乡野里的包子油条所蛊惑,觉得热腾腾的比自己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事情就是这样,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只知道丛疏就脱离顾家了,现在公司里只有她一个虚职。说的好听一些是自然还留着总经理的位置,其实,是老夫人不愿意公开消息。”秦南语叹气道,
“这次她和家里闹得太大了,几乎整个北安的人都在说这件事。别人是议论丛疏要被顾家放弃了,可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知道呐,放弃那不至于,老太太就这一个孙女的,只是想治治她,让她以后听话。”
秦南语的语言尽可能简洁的将这些说出,但许杏仁还是听得胆战心惊。
她都想象出来,前段时间的北安市有多腥风血雨,而自己窝在这小山村里,一概不知。
“她走了,丛疏倔得很。”秦南语说,“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反正对峙一阵子嘛,她重感情,如果顾家真有什么事,老太太真有什么事,丛疏放不下。”
许杏仁:“所以每一次她都回去了?”
“小时候的每一次都回去了,老太太有的是办法让她回去,那小孩子时候哪有办法和大人斗。”秦南语嗷呜一大口吃掉烧麦,被烫的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长大了的话这还是头一回呢。”
“什么原因?”
“新园的建设项目正式被孟熙秋接管,老太太觉得这事驳了顾家的面子,面子事情很大的。”秦南语说,“本来嘛,道个歉就完事了,也不知道吵什么了这么严重,丛疏当晚就走了,什么都没拿。现在新园项目批了,按照孟熙秋的方案动工,你们这一块应该马上要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