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钻研,给你一夜,可能回忆起解毒的方子来?
啊?云葳彻底傻在原地,她真不会解毒,不过是好奇的想要重温千日醉是何物罢了。
方才有个不知趣的小东西拂了朕的好意,此刻大抵在掖庭狱哭爹喊娘呢。
文昭的笑容愈发爽朗,只是瞧着有些阴鸷:
对了,你走时没瞧见吗?若想与她作伴,朕也不好拦着,要去么?
云葳将脑袋摇出了残影,双腿一软便矮了身子告饶:
陛下,臣不通毒理,也不曾学过此毒的解法。莫说一夜,十夜也不成的,求您开恩。
你的运气惯常不错,没准儿今晚就灵光乍现了呢? 文昭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低语:都说猫有九条命,朕看你有九个魂儿,小嘴儿巴巴的,颠三倒四没个准话。安分些,否则明日宫门口或有个被拎着尾巴吊起来的小东西。
啪嗒
随着书卷齐齐落地的,还有云葳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滚落的一颗豆大的泪花,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儿。
文昭不为所动,施施然踱回了主位安坐:哭哭闹闹的太幼稚,朕就在这儿陪着你,慢慢儿想。
云葳只管闷头造着大珍珠,一颗、两颗三颗
圆滚滚,透亮晶莹的水珠颤巍巍的挂在她的睫毛根,再顺着浓密的羽睫滑落,断断续续的绵延许久。
地板上又被她造出来一个小水洼,却是一声不响的没闹出一点动静,垂着脑袋的小模样好不委屈。
文昭默然的端详她半晌,心中竟生出一股子内疚来,好似她真的在无理取闹,以强权霸凌小屁孩了。
眼泪擦了,去坐着想。
文昭挣扎良久,还是软了心肠,给人递了丝帕过去,抬手指了指身侧的小方桌。
臣不知道,也想想不出。
云葳突然抽噎开了,怄着气以手背抹了眼泪,别着脑袋不搭理文昭,小嘴边的软肉一抽一颤,鼻头通红一片。
文昭觉得伸去半空的手有些凉,悻悻地背去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