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葳捏了一颗,浅笑道:甜。
说罢,她一颗颗没完没了的往嘴里送开来。
文昭无奈轻笑,一顿饭陪她吃了一个时辰,甚是后悔给人递这籽多的石榴。
午后倦怠,二人相拥好眠,醒来天都黑透了。
云葳扒开睡眼,低呼一声:糟了!
文昭被她吵醒,也猛然坐起身来,一脸严肃地揪着云葳下了床榻,拍着人的小脸嘱咐:清醒清醒,去换衣服。
云葳有些嫌弃地拍开她的手,嘟囔道:醒了的。
不多时,她换了身黑衣,疑惑道:槐夏姐姐人呢?得走了。
婢子在呢。槐夏忽而从房梁上晃荡下来一只胳膊,把云葳吓了个好歹。 愈发放肆!文昭咬着牙嗔怪,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还上瘾了。
陛下恕罪,那婢子先带云姑娘出宫去?槐夏老老实实的落了下来,拉上了云葳汗涔涔的小手。
嗯,小心些。文昭目送着二人溜出了自己的宫苑,心口揣了一堆小兔子。
今夜中元,百姓祭祖,放过河灯后便早早回家,闭门不出。
世家大族会在门口长街摆放供案,宫中也满布经幡,小宫人都不会随意游走。
时近午夜,大兴宫毗邻掖庭的西侧宫苑处忽而传出一阵喧嚣吵嚷,惊动了大内值宿的禁军,须臾光景,便火把高举,乱成了一团。
何人夜犯宫禁,喧哗吵嚷?今夜大内当值的,正是右卫将军杜淮。
一群吓破了胆子的小婢女被手持火把的侍卫围成了一圈,个个面色惨白,惊魂未定。
官爷,前头院子闹鬼了,有鬼火,还有人在哭,不是有鬼在哭冤。
是,婢子们都听到了,方才抬下去两个晕倒的,本在廊下值夜,说见到冤魂飘着了。
胡言乱语,你们哪个看见了,鬼长什么样,这会儿怎没影了?杜淮被这些说辞气得吹胡子瞪眼,转眸瞧着那处落锁的宫苑,吩咐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