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墓地怎么回事?宁府墓园迁葬又是几时的事?
文昭冷声追问:你先前让朕放出内府库遭劫的消息,定会有人去查你和桃枝的坟墓,可你却自己动了墓园的饵料,难怪贼人不咬钩!
咬钩了的。云葳忽闪着大眼,得意嘀咕:
京兆尹若是今早当值时差人往京郊查探的话,一来一回得小两个时辰,他早早入宫来,怎会知晓?方才他说得恳切,定是早就探查过了,可不就是之前咬得钩?
噢,原来如此。云瑶给人帮腔:
姐姐说得对,那这样推测,京兆尹和贼人是一伙的。只有他得了内府库失窃的消息,生疑往京郊去寻尸骨查验,才会在方才信誓旦旦说出尸骨不见的事,好人谁没事挖墓掘坟怕人死不透啊。
放肆。云葳瞪了云瑶一眼,沉声轻斥:不可胡言。
切,陛下,臣女说错了吗?许他们兴风作浪,怎就不许臣女说他们坏呢?
云瑶不以为意,她瞧出文昭待云葳不一般,已然有些仗着姐姐在侧,肆无忌惮耍起小性子来。
文昭不由得扶额一叹,若是云葳和云瑶的性情可以中和一下,该多好。
你回去歇着,疯玩也可,胡吃海喝也可。过不了多久就要受罪,且做好准备,演戏也要付出的,退下吧。文昭垂眸端详着杏眼灵动的云瑶,正色叮嘱。 噢,臣女告退。云瑶瘪瘪嘴,叉手一礼,尚算乖觉地退了出去。
陛下,瑶瑶被惯坏了,口无遮拦,您莫与她一般见识。云葳瞄着文昭复杂的眸色,小心解释。
你也被朕纵坏了,你跟她半斤八两。
文昭凤眸觑起,嘴角涔着些阴恻的冷笑,捏住云葳的后脖颈,揪着她调转方向,转瞬把小人压上了身侧的矮榻,手臂圈住她的肩头,沉声询问:
前晚拉着槐夏去了何处?老实说。朕的什么消息被你截胡了?
云葳呼嗒着羽睫逃避文昭近在咫尺的一双犀利眸光,咽了咽口水,出言却是撒娇:陛下,脑袋上的簪子硌得慌,您松松手?
先回话,别耍诈。文昭半个身子欺了上来,双臂撑着矮榻,断了云葳的退路。
臣宰了个人云葳垂下眼睑,声音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