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敏感地?察觉到她?不知不觉间又生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又跟着出?去。
解荔不想和他待在一处,见他出?来便又去了客厅。
江驰又跟到客厅。
巨大落地?窗前,解荔实?在忍不住了,她?转身?叉腰,“你是狗吗江驰,别一直跟着我行不行?”
她?发现自己?这两天总是说他是狗,可他的行径实?在很难让她?忍住不骂,比如现在,订的总统套房这么大,硬是要围着她?转。
江驰看她?,“你生气了。”
“为?什么?”
他只?是刚起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解荔心想他还不算太迟钝,至少她?明摆着的脸色他看明白了,也愿意过来问?。
她?坚定了自己?昨夜的想法,他是可以沟通的。
即使如此,解荔还是讽笑一声,“生气又怎样?在你这儿我有人权吗?我不是只?能生气了么。”
试探。
江驰沉默了。
她?的话语又刺痛他了。
此刻他的心里仿佛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他从未想过,解荔是这么看待她?在他这里的待遇,也不知道她?竟会有这样的感受。
江驰面上露出?一丝类似于心疼的神色,他微微垂眸,“宝宝,我不希望你有这样的感受。”
他很诚恳,“这些天是我不对?,我保证我不会再限制你任何?的活动。”
解荔眼眸亮了亮。
下一秒,他补充道:“前提是,待在我身?边。”
解荔撇撇嘴,意料之中?。
但还好,至少证明,回到京市他不会发疯把?她?彻底圈养,只?不过是过上她?不喜欢的生活罢了。
解荔问?:“多久?”
江驰面上的温和淡去不少,他手指轻点眉峰,语气也不像刚刚柔柔哄着,反而像是裹了层薄冰,没什么伤害却凉凉的,“解荔,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个期限吗?”
解荔却是不再像曾经?那般,放低姿态柔媚地?说着讨好轻哄话语。
之前是交易,她?提供情绪价值。
现在是无妄之灾。
解荔反问?:“不然呢?”
她?柔软的红唇里吐出?的话语却像一把?把?坚硬利刃,“江驰,你总得可怜可怜我吧。待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折磨,我身?为?受害人连折磨的期限都不配知道吗?” 她?清楚的知道这些话对?于“爱”她?的江驰来说,无疑是尖刀割心,可解荔仍旧带着快意说出?来。
果不其然,江驰的面色一瞬惨白,他的薄唇轻抿着,黑眸深深地?对?上她?的美眸。
半晌,他败下阵来,他偏过头去,声线微颤,“你一定要说这些话伤害我吗?”
“那你呢,一定要做这些事伤害我吗?”解荔利落回击。
江驰面色灰败,他沉默了。
面对?他的沉默,解荔心底升起一阵无名火,“现在就连我洗漱都要在旁边,监视着。”
江驰抬起头,他轻捏眉心,好脾气解释:“宝宝,我只?是想看着你。”
想看着,不愿她?离开自己?视线哪怕一分钟。
“是吗?如果你心里没有想着‘啊,她?会不会再次逃跑啊,不行还是要亲眼看着’这种想法的话,还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解荔轻嗤一声,不愿再和他争论,自顾自地?回卧室。
她?想,她?的判断失误了。
她?和江驰无法交流到一起,对?于她?的很多事,他大抵打心底觉得自己?没有问?题。
毕竟,能得到他的爱是天大的“福气”啊。
江驰皱着眉头,对?惹她?生气这件事显得无能为?力。
他没有任何?哄女人的经?验,也觉得他搞不定解荔。
江驰觉得,自己?现在似乎太卑微了些,很多事很多话放在以前他说不出?口,也不会容许很多话进入他的耳朵。
如今面对?解荔,他又仿佛百无禁忌。
她?明明胆子大的要命,不知趣地?说了许多燃起他心中?熊熊怒火的话,可他现在满脑子全是,她?要怎样才能不生他气。
沉默了会儿,江驰还是迈步朝卧室走去。
里面,解荔正在换衣服,见他进来也毫不避讳,正扣着内衣的扣子。
江驰眸色不自觉变深,他生生克制住,尽量以一种平和的、非质问?的语气询问?:“你要去哪?”